进入沈之凌的梦境之后,杨量感觉自己突然从一片黑暗之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场景,自己正坐在一个椅子上,面朝着门口,光线有些刺眼看不太清楚门外的场景,只是依稀感觉屋内的装饰十分的豪华精致。
杨量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整个人像是被钉子定在椅子上一样,好像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可以开开合合。
这样的场景把杨量吓了一跳,他再次尝试着想要动一动身体,但还是失败了,而这时候逆着光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沈之凌,杨量心知,是了,梦境这是要开始了!
无法动弹的杨量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傀儡一般被困在椅子上,但还是记着自己要扮演的是沈之凌的父亲的角色,于是便放弃了挣扎,顺从的放松了身体,坐在了椅子上,大脑在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应对。
这头杨量感觉身体十分不适应,而那头的沈之凌的情绪也是十分的复杂,他当然是想在梦中见到沈父的,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这样思念沈父沈母,可却从来没有在梦中见到过他们。
每次梦到与他们相关的事情,他们总是被困在一片火海之中向自己拼命等我呼救,而自己虽然想冲上前去救他们,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触摸不到他们,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火焰吞噬,丧命其中。
而且如果这是在做梦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真实的梦,好像自己现在并不在梦中,而是青年白日的,处在清醒状态。
但是清醒状态是不可能见到已经死去的沈父的,所以沈之凌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但这种清醒的做梦的感觉却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也是那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的来源。
忽略这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诡异感,沈之凌见到沈父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好好的抱着父亲大哭一场,诉说自己这些年心中的悲痛与心酸,可是正当他跪下向沈父磕了三个响头,想要走上前去时,他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停在了原地不能再向前一步,他看着坐在椅子中的沈父,虽然表情是正常的,还是那种慈爱的神情,但身体却十分的僵硬,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起来不能动弹一样。
沈之凌见状,拼命的挥舞着双臂,捶打着眼前那个看不见的屏障,好像想要借这种方法来打破阻拦在父子二人间的隔膜。
而杨量此时也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了,只有让自己保持这种状态,才能演出那种死了之后还在饱受折磨等我感觉,从而让沈之凌知道,他的父亲在黄泉之下过的十分的不快活。
于是杨量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凌儿,为父总算是见到你了!”
听到面前的父亲开口说话了,还是那样熟悉的语气和声音,沈之凌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此刻他像一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在已经死去的父亲面前卸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防备,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杨量见他这样悲痛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可是一想到自己可是带着任务来得,便又提起了精神,开口说道:“凌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儿子不辛苦,儿子现在过的很好,父亲,您与母亲在那边过的好吗?”
“唉!”
杨量佯装苦恼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仇未报,怎么可能过的好呢!我与你母亲,以及沈家众人,因为冤屈得不到洗刷,一直在那阿鼻地狱的边缘,还要做一些劳苦之活,你母亲最近还时常感觉心如锥刺,十分的痛苦啊!”
听到父亲这么说,沈之凌一脸着急的问道:“父亲!您在那边受苦了!是儿子无用,儿子不孝,没能替您和母亲还有莲娘,以及沈家上下几十口人报仇雪恨!”
“爹都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