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任劳任怨地做了搬运工。
林落乔又一个喷嚏,陆舟褀赶紧带上门,避免冷风吹进来。她又缩回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陆舟褀跟过来,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呼噜呼噜软软的斗篷帽子。
“你吃饭了吗落落?”虽然感官迟钝,但他身上冷冽的香水味道还是混着外面的寒气钻入鼻腔。
她摇摇头。
他拉起滑落的毯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她裹成一只仓鼠,最后用手拍上毯子的缝隙,“那你乖乖待一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脑子好像被湿透的棉花塞满,除了拉长变慢的呼吸声,只有视力在发挥这最后的作用。所以她做不出任何反应,脱口而出的拒绝也慢了半拍,成为沉重呼吸声的伴奏,眼睁睁地看着他朝厨房走去。
一只毛茸茸的黑耳朵把餐厅里的纸箱顶开一点点,过了一会儿,又露出两只爪子和一只脑袋。
他一回头就看到探头探脑的曜曜,想伸手去抱它。可能许久未见,曜曜兴奋地直接扑到他的身上,顺着牛仔裤和毛衣往上爬。
“哈哈哈,曜曜,你是不是很想我呀?”小猫踩在他的肩头跳来跳去,他跟它玩了一会儿,托住屁股把它抓下来。
林落乔看见他走过来,把猫崽放在她身边,用毯子裹好,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哦,我去做饭了。”
许是打喷嚏太费劲了,躺在自己家这个放松的环境里,就算是有外来入侵者,她也依旧犯困打了个哈欠。
小黑猫被传染了,也打了个哈欠。
一大一小窝在同一床毛毯里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林落乔被晃醒,“吃饭啦落落。”
她迷迷糊糊地赤脚踩上地板,要朝餐桌走去。背后的人蹲下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他把她抱到餐桌的椅子上,给她盛了一碗粥。粥冒着白色的热气,有绿色的蔬菜和细小的瘦肉点缀在晶莹的米粒里,她嗅了两口,舀起一勺。
清淡却意外的鲜美,她又舀了一勺,对这人的厨艺刮目相看。
喝碗粥,被监督着吃了药,她刚想去洗碗,就被强行抱去了卧室,因为没什么力气,她也懒得挣扎。
“乖乖睡一觉,”陆舟褀给她裹好被子,“醒了给你做好吃的。”
醒了你就不在这儿了吧。
“你那天”他出去前,她沙哑地开口问了出来,“算了”
“什么?”陆舟褀回过头来,一脸困惑。
林落乔不说话了,缩回了被子里。
床头的小夜灯闪了一下,他凑过来挡住大半的光,呼吸都停在了颊边,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你吃醋了,落落。”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本来没有笑,但眼底的笑意逐渐晕染出来,留在微翘的眼尾上。
她继续往被子里缩,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我没有送李芸可回家,也没有跟她在机场约会,”他眼角弯弯,把被子往下扒拉一点,“是剧方和她的团队策划的,我以为你不会留意。”
“不过,我很开心。”夜风暖黄的光终于被全部挡住,他微微直起身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鼻尖。
他伸手摁灭灯座,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晚安,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