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厨具,可是不到一周就回国了。
朱哥连夜打了电话过来,告诉陆舟褀事态的紧急。
林落乔坐在屋里看电视,他在外面接电话,在室外站了许久,进来的时候眉毛都结了一层霜。
“怎么了?”林落乔问。
他很明显在凝神思考什么事情,愣了一会儿才问她“落落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感觉他还没睡着。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睡着时手会不自觉地揽住她。林落乔一翻身,轻轻贴住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故意放缓的呼吸节奏,“阿祺,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落落,”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轻快,他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慰,“工作室的筹备出了一点问题。”
“跟结婚的事有关吗?”她静静地问。
“没有,别多想。”他迅速答。
“我们回国吧,阿祺。”
“抱歉,落落,”黑暗中他翻身吻了她的额头,“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重新来一次。”
回国之后,陆舟褀忙得连轴转,饭都没空吃。
林落乔也回到公司上班,同时在准备辞职的事情。
她有了一点自己的小想法,打算做一点别的事情。
但暂时还没找到合伙人,而比起这件事,更让人担心的是陆舟褀。
虽然从来不说,但他的焦虑她能明显感觉到。
他看起来还是少年模样,但林落乔知道,他自己扛了太多事情。
即使回到家来也不向她倾诉负面情绪,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一天她甚至发现他在阳台上待了好几个小时,进来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她向来在这方面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对别人的不想说出口的事情也体贴甚至疏离地去假装理解不去过问,但这次她真的没办法视而不见。
她推开阳台的门,陆舟褀在风里略带诧异地回过头,嘴边还有半根未燃尽的烟,“落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尽量平静却忍不住皱眉。
他也皱了眉,转身走过来把她的眉头抚平,“别担心,没事。”
她依旧盯着他,“我没必要知道吗?”
“不是的,落落,”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眉眼透着疲惫,“面对麻烦的事情我有时候会感觉脑袋一团乱,我不想让你也感受这种无力。”
“我已经感受过了。”她摇摇头,“我不脆弱,也不是真空里长大的花,你遇到事情,我要和你一起担。说吧,到底怎么了?”
“工作室的事情被纪总知道了,他要追究法律责任。”他的声音在夜风里沉静沙哑,“我和朱哥在想办法。”
“是合同的问题吗?”她想了想追问。
“嗯,”他靠在阳台扶手上,皱着眉头,“当时合同有一个小漏洞被我们忽视了,现在被他拿出来做文章,我们暂时没有什么手段应对,只能和他僵持着。”
林落乔又沉思了一会儿,“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陆舟褀不说话了。
“你们是利益共同体不是吗?”
她感觉自己正在逐渐靠近事情的核心。
这时他低下头来,在微凉的贴近她的耳畔,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抱一只大型玩偶一样小心翼翼又珍爱的那样,轻轻地说“落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