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造成别的影响,叶舒白白担惊受怕一场,凌晨离开刑侦支队的时候却是眉飞色舞。因为误工费、医疗费还有补偿费都给了不少,正常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据秦川说还要上报市局要给叶舒评个什么“好青年”,还有什么奖励,弄的叶舒走的时候也没好意思再问问自己那“一阵风”能不能弄回去修修,再利用利用,只是扛回了自己一包的工具。
公寓一楼灯光暗淡,只有前台处亮着一站功率不大的灯,后面小屋子的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睡了几个人,安静的很,叶舒借着灯光向楼梯走去。
“回来了?”
就在叶舒刚要上楼梯的时候,有人说话了,声音沙哑,有气无力,接着就是“乒乓……咕噜噜……”瓶子倒地破碎滚走的声音。
叶舒掏出手机照了照,是老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想站起来但腿脚明显反对,只能双手拄着扶手坐的溜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叶舒。地上摆了不少空酒瓶子和摆阵似的,只是现在被他刚才脚下一划拉成了残阵。
叶舒将灯打开,放下工具包,用半边还算活动自如的手脚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残局。等收拾妥当后,叶舒发现老才已经畏到了椅子里,但两眼还是不错神的看着自己。
“回来没事了?”
“没事了。”叶舒靠进了椅子,不小心碰到了半边的伤口,疼的他“嘶呵”一声,吸了口凉气。
老才扶着扶手踉跄的站起来,说道:“没事就回去睡觉去吧。”
叶舒对于老才的一反常态很是费解,这不是他的性格呀,诧异的问:“你不问问那女的把我带哪去了?这半宿都发生什么了?你一点也不好奇?”
老才看了叶舒一眼,“她说带你回队里,难道还能半路拉你去开房?也不看看你现在这身体能不能禁得起折腾。她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只是生气,又不凶狠,而且还是自己来的,猜也能猜到没多大事,最多你受点皮肉苦,现在看来我想多了。”说完,老才晃悠悠往他那小屋走。
老才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有理有据,让叶舒很是惊叹,但很快叶舒就反应过来了,“哎!不对呀,那你喝这么多酒干啥呀?”
老才身子一顿,头也没回,说道:“哥哥我失恋了。”
“啥?”
“玉洁回老家了。”
“玉洁?”“好妹妹走了?啥时候的事儿?”
“你走没多久,她男友就来把她接走了。”
“啥玩意?”叶舒一阵诧异,“她有男朋友?这咋这么乱呀?”
“人家有男朋友,你失恋个屁呀?你压根就没恋上,行吗?”
“屁!”老才很不满意叶舒的话,“你个女朋友都没有的装什么情感专家。”接续窄窄歪歪向前走。
叶舒知道这个时候说啥不重要,站起来走到老才身后,拍了拍他肩膀,“那你节哀呀,要不咱俩接着喝点儿,一醉解千愁了,天一亮啥事就都过去了。”
老才转身看了看叶舒,推开了他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刚才踢倒了几个瓶子,哥有所悟,已经从失恋中走出来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思维有些凌乱的叶舒楞在了原地。
老才是不是真的想开了?现在痛苦不痛苦?这些叶舒都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很痛苦,半边身子有伤,不能洗澡不说,睡觉还要有特定的姿势,想动就要先想想能不能忍住疼,折腾的不轻,直到天要亮了才睡着。
“砰砰砰……”
一阵急促又有力的敲门声将叶舒吵醒了,很少有人敲他房门,即便有也是楼下老才父女,但都没有这样用力,他们都很爱惜自己家的东西。叶舒看着颤抖的屋门没有吱声,悄悄的下了床,左手攥着一把扳手站到门后,他怕是昨晚那家伙的同伙寻仇上门。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后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