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东边这间是厨房兼储物间,中间和西边两间都是卧室。这家条件一般,房子很破,还有些脏乱,屋里的东西甚至还比不上常年没人的叶舒家,但看到水缸里漂着的那个孩子,还是问了句,“他家条件怎么样?可不可能是有人见财起意,拿孩子逼他们。”
“有可能。”李强回答的很迅速,而且顺着谭笑的话就接了下去,“他们紧挨村头,可能有路过的逃犯或者打家劫舍的直接奔他家了,要钱他们不给,结果他们都遭了毒手,凶手见事不好就跑了。一定是这么个情况,这一定是一个团伙,进村就奔他家来了,也没摸清他家什么条件,一下子就把他们全家都制住了,不然小三儿两口子不求救……”
听到李强的话,不仅叶舒咧嘴,谭笑也直皱眉头,他也太能扯了,直接把案件定性了不说,还直接说凶手不是本村的,还为他们村鸣起了冤。
谭笑没听李强那越来越离谱的话,到门口看了看,门锁完好,门也没有受外力撞击的痕迹,又到每个屋子的窗户那看了看,耿三家的窗户都关着,回到屋里看了看,窗户都被拴住了,昨晚天气凉,他家压根就没开窗户,同样没遭到破坏。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谭笑心里直犯嘀咕。
“谭笑,你来这儿看看。”叶舒在中间的屋子里招呼着谭笑。其他人也跟了进来,炕上的被子都还铺着,只有靠边的被子略微有些凌乱,凶手是在受害者睡觉进被窝前动的手,地上有几双鞋,都是受害者的,他们是刚在炕上被人拉下来绑到厨房的。
“难道真的不是一个人?”谭笑也多少相信点村支书的话了,能将三个人控制住,其中两个还正值壮年,看来真的是个团伙,一个人很难做到。
“嗯?”叶舒在屋子北边的柜子上发现了一个空的白酒瓶。
赵大国见叶舒一直看着那个酒瓶子,认为他是跟着充数也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瓶子有问题吗?现在谁没事不喝点,老三也好这口儿。”
“哦。”赵大国是丁峰的姨夫,也是叶舒长辈,叶舒不能顶嘴。他没说话,只是觉得奇怪,谁家没事还留一个空酒瓶子。
去西屋看了看,可能耿三儿的媳妇不太勤快,屋子里的家具上都落了土了,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只是脏归脏,其它的也没什么发现。回到厨房,更进了地狱一样,死者还那么“瞪着”眼。厨房里也没什么其它的东西,除了那些杂物就是猪饲料和一些柴火,可能这两天雨下的勤,他家柴火准备的倒是不少,只是柴火没被雨淋,现在却被血泡了。
回到院子里,丁峰给每人递了一根烟,谭笑也要了一颗,屋里的血腥味太重,她也要看烟味压一压。
众人一阵沉默,老五抽口烟憋不住了,“他们老耿家这是怎么了?前两天耿二媳妇上吊了,这下耿三一家还被全家抬了,怎么的?他家祖坟埋错地方了?”
李强看了眼谭笑后,瞪了眼老五,“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耿二媳妇上吊是想不开,耿三家这是遇了歹人了,怎么能扯人家祖坟上去。”
老五吐了吐舌头没敢犟嘴,笑嘻嘻的再次问道:“书记,耿二媳妇想不开,因为啥想不开?”
李强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瞪了老五一眼,“瞎打听什么?不学点好,一天到晚就瞎打听,四处扯老婆舌。”
“哪儿啊……”老五讪讪一笑,还想打听,但李强都不拿正眼看他。
“怎么回事?”这事也引起了谭笑的注意,不管和这个凶杀案有没有关,她都不能轻易放过。
李强没说话,赵大国却是在一旁呵呵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两天耿二媳妇摔了一下,伤了骨头,再加上她还有别的毛病,趁着小雷不在家,一时想不开才上的吊……”
“是这样!”
谭笑和叶舒对视一眼,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上吊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