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看着她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时刻关注着她,等到了医院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急匆匆的跑进病房,陆青婉看着安然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旁边的仪器显示她的心跳已经停止。
“妈!”
陆青婉视线里突然变得一片模糊,她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流过了她的脸颊。
她终于忍不住,防线全面崩溃,抓着司马炎的衣襟号啕大哭起来,好像除了声嘶力竭的哭,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能力。
病房里的动静引来巡查的护士。
干这一行年数久了,她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虽然惋惜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流逝,却不得不还得考虑接下来的病人。
“陆小姐,请节哀,不过……您看是否可以先把您母亲转移到太平间,因为后面还有其他病人等着用床位。”
原来还有和她一样寄希望于渺茫的人。
陆青婉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再给我几天时间可以吗?”
眼下,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护士点点头,将病房留给了他们两个人,开始着手处理着有关事宜。
悲痛欲绝的几天过后,陆青婉不得不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将悲伤压在心底,挺起胸膛处理所有的事情。
……
办完所有手续,陆青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将陆母安葬。
空荡荡的墓园,她身后只跟着一个年轻女人,是小雅,至于其他人,也就司马炎知道这件事。
小雅突然开了口,义愤填膺的问道:“陆小姐,其他人呢?伯母的葬礼他们都不过来了吗?”
“我外婆一家在国外,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倒,我担心路上出现什么问题,就没有让他们赶回来。”
“至于陆远山……”
陆青婉冷冷的笑出了声,昨天和他沟通的画面让她记忆犹新,
本着他是她爸爸的关系,她将陆母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结果对方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她当时情绪失控的想要指责,直到听见那一句……
“公司现在的一直下滑的局面都是你们母女两人造成的!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找我!我还没找你们呢!”
她彻底心寒,当即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妈妈,下辈子找男人的时候擦亮眼睛,千万不要再找像陆远山这样的白眼狼了。”
说着,陆青婉将一束百合放到陆母的墓碑前,这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可惜现在只有她还记得。
司马炎和小雅依次上前,将手里的花束放下。
……
葬礼结束,司马炎跟在陆青婉身边,出声道:“我给你一周的假期,好好调整一下状态,省的到时候工作上出错,还让我丢了面子。”
陆青婉反应平平的应了一声,“谢谢。”
小雅也忧心忡忡的看着她,“陆小姐,虽然伯母去世了,但你还是要往前走的,要是难受了一定不要憋在心里,。”
陆青婉照旧没什么反应,“好的。”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二人眼里的疑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我想一个人走走。”
司马炎和小雅对视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陆青婉不疑有他,扭头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眼神空洞,漫无目的走在路边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到了横贯a市的沥江,抬脚走了过去,看着平静的江面,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活在这世上还有意思?
妈妈死了,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就连爸爸也视自己如仇人,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还能再继续下去吗?
陆青婉走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