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譞抬头问“打跑了吗?”
禾若看到小亥这一身乌烟瘴气的,还真像是打过架的。
“打跑了,李庥衾那孙子肯定没少欺负人,我抱着他脑袋打,都是暗自叫好的。”
“登高踩低,两边挑拨,这种人挨揍挨的轻。”
小亥说“就是!老大?能打死吗?”
南譞说“可以。”
“好嘞,再敢来,就撕碎了喂我野猪兄弟们。”
禾若不明白了,“相公,你们这么讨厌他啊?”
小寅有易容入宫的前科。
跑的又快,来往皇宫和葫芦山只需要片刻时间。
昨天李庥衾在太后宋铷意面前添油加醋地说禾若坏话,小寅就假扮成了太后身旁的公公在一边站着听。
李庥衾他说了什么,南譞已经一字不差地已经全都知道了。
他不是个乱传闲话的人,也不希望禾若因为这件事情糟心。
南譞说“就是很讨厌。”
“哦,相公讨厌的人肯定不是好人,我支持相公。”
小亥的衣服撕了个大口子,禾若说“猪哥哥,我帮你补衣服吧。”
“不用啊,嫂子,我衣服都是皮毛变出来的,刚才没注意,我再变一身新衣服就是了。”
小亥一个转身,果然衣服变得崭新,还换了个颜色款式。
“好棒啊!”
都说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禾若要是有小亥这本事,一转身就是一套,哪还会嫌衣服少?
“小亥,什么款式都能变吗?”
“哦,只要看过的就能模仿出来。”
“厉害厉害。”
“大嫂,这没什么厉害的,不止我能,那只乌龟也能。”
“乌龟?”
禾若看着那只“胆小如它”。
这乌龟又把长脖子缩了回去。
禾若怎么就有点不相信呢。
小亥指着乌龟说“这老家伙,在我还是只小猪猪的时候,它就已经化为人形了,后来他觉得当人太麻烦,不如缩在乌龟壳里睡懒觉,后来我看它就一直这个样子的。”
“干嘛揭人底,你这猪头真讨厌。”
乌龟说话了?
禾若看看乌龟,它睁着泡泡眼,脑袋一晃一晃。
“你又没说不让我说。”
“那你就可以随便揭人底了吗?没礼貌的猪崽子。”
“怎么骂人啊你这老王八。”
乌龟说“别惹我,我生气起来自己都怕。”
“好啊,来,让我怕一怕啊,你还能跳起来打我膝盖怎么着?”
等等,这场家庭内斗是怎么来的?
禾若赶紧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咱们要谨记家和万事兴啊!兄弟们。”
小亥说“大嫂你不知道,它躲在荷花池里是有目的的,只要有小鱼孵化出来,就被它偷偷吃掉,所以荷花池中锦鲤的数量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增多。”
“啊?还有这事儿?”
乌龟用粗嗓子说“我那是维持生态平衡,鱼多了就会抢地盘,抢氧气,抢鱼食,……”
小亥跳起来做鬼脸,吐舌头。
“清道夫龟,说白了你就是好逸恶劳。”
“气死我老人家了,看我不教训你。”
太皮了。
“相公,小亥他一直这么欢脱吗?”
南譞不理他们,自己啃苹果。
“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