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士兵们更是狼狈疲惫恨不得当场睡过去。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所有人身上似乎都多了一种仿佛带着血腥味的煞气,这是在战场上腥风血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难以消弭的煞气。
姚观走在傅凤城身边,看着傅大少高大挺拔的身形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啧叹。他们这位大少是真的历练出来了,以后无论如何只要有大少在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用担心南六省的安危了。
这次傅督军之所以这么爽快地将姚观一起派出来,多少还是存着一点给儿子保驾护航的意思的。
毕竟是面对一个国家,还是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作战。虽然有沈家和岳家相助,但就是因为不全是自己人,反倒更加复杂一些。万一傅凤城出了什么纰漏,有姚观这个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的长辈还可以帮衬他一些。
但到了西南之后姚观才发现督军完全是多虑了,傅大少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和指点就能完全驾轻就熟地掌控整个战场,姚观倒是被当成一个骁勇善战的普通武将在使用。
对此姚观也没有任何不满,他年纪大了早就不耐烦再过当年跟着傅督军查缺补漏费心费力的日子了。如果说傅督军当年带兵的宗旨是一力降十会的话,傅大少的战略战术就是一项赏心悦目的艺术。该暴力的时候暴力,该委婉的时候委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和冲锋陷阵势如破竹一点儿也不耽误。
西南战事开打还不到一个月,南六省军就创造了五天拔六城的惊人战绩。这一次更是以三千兵力将尼罗人两万大军拖进了瘴气沼泽密布的深山,七天之后南六省军归来折损不到三百,两万尼罗大军一个都没能够完整的出来。
这个战报刚传回军部,军部那些老家伙立刻就炸锅了。甚至还有人发电报质疑他们是不是谎报了战绩,怀疑这场战事的真实性。
当然也有人悄悄致电姚观,请他将这场战事做一个详细的文字报告,以便各方研究。
回到指挥部,傅凤城坐下来便靠着椅背休息了。
平常有外人在场,傅大少总是会坐得笔直,但这会儿他确实累了,所幸姚观也不是外人倒也不用在意。
姚观看着傅凤城疲惫的模样也不打扰他,悄悄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傅凤城睁开眼睛看着姚观将茶水递到自己跟前,道,“大少,参茶,提提神。”虽然傅大少看起来已经有两三天没合过眼了,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休息。
“沈斯年在哪儿?”傅凤城灌了半杯茶觉得精神了一些才问道。
姚观道,“听说大少回来了,已经跟岳少一起往回赶了,还有十来分钟就能到。”
傅凤城点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尼罗人这次遭到重创,最近应该不会再有力气反扑了。后面尼罗人要么退兵,要么增兵。”
姚观点头赞同傅凤城的观点,“大少觉得尼罗人会退还是继续增兵?”
傅凤城冷笑一声道,“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什么都没捞着,哪里那么轻易就退?”
姚观道“那就是会继续增兵了?”
傅凤城道,“就算尼罗人想要退兵,孙良也会让他们改变主意的。”
提起孙良姚观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初真是不该让他活着回西南,不然也不会有这个祸害。”
傅凤城心态倒是很平衡,“如果京城真的直接扣下孙良或是杀了,孙家军只怕当时就能反了。孙家是西南地头蛇,只要有他们在,谁到西南都讨不了好。最好是…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傅大少说话一贯平淡,不像许多身份高的人说起话来挥斥方遒气势不凡仿佛在做万人演讲。
但他这样平淡的声调,姚观却从中听出了一缕冰冷的杀意。
姚观也叹了口气,“这么说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傅凤城点了下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