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都没能看清。
他扭头看着大摇大摆坐在他副驾驶的段思思，“你上来干什么？你不是老公快到了吗？”
段思思听着他有意的调侃，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脾气更是不耐烦。
“你就是这么跟你债主说话的！赶紧开车！”
文湛听着她命令的语气，磨了磨后牙，心里懊悔为什么自己要退回来，怎么不让她自己走死呢！
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操纵杆上，车“嗖”一下就跑了出去。
段思思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一面哆嗦着打开空调，一面埋怨“天都这么冷了，还不开个空调，你怎么扣成这样！”
文湛不甘示弱用同样的句式反驳“天都这么冷了，还不打个车，你怎么扣成这样！”
段思思被他一句话堵得半天气都喘不上来。
文湛就这，也不肯罢休，指了指空调“这也算在你的账上。”
段思思听到这话以后，不可思议的冷笑了一声，“我说弟弟你还敢再扣一点吗？”
文湛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闲，找出钱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摞人民币，又从中抽出了两张，这才甩给了段思思。
“这是上次欠你的钱，打车费和空调费我给你扣去了。”
段思思没有接，而是调侃道“你们家的车可真金贵，坐一下，两张红的就没了？”
“有本事你不坐。”
文湛一句话又噎死了段思思。
看着绿灯亮了，他随手把钱就扔在了段思思的身上。
“家在哪？”
段思思报了一个地址，两个人就没再说话。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段思思抓着手里的钱，又偷摸瞄了两眼正在专注开车的文湛。
真别说，这个角度看过去，长得还真有些人模狗样的。怪不得那么得有钱老阿姨的喜欢。
她一想起南海青的那个打扮阔绰的贵妇，就没法再正视手里的钱了。
她纠结了的想了半天，还是把钱又给他塞回了钱包里。
文湛表面瞧着是在正经开车，但余光全在段思思的身上，见她的表情一会儿变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变成一个调色盘一样。
此刻，再看她又把钱塞了回来，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你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
段思思听着他戒备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但一想他辛苦挣钱的模样，又生生给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