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儿亦如此认为,曹操狡诈奸贼,此时兼有芟夷天下之意,虎踞中国之土,足可无视我等弹丸之地。
我等向使臣服,其必然也不会以为我等有助于他,反而心存我等因畏惧,故而不败先降。
以后必受同僚唾弃,鄙视我辅汉公子嗣,皆如刘琮豚犬耳,让先祖无辜背负骂名。
皇叔值此坐困之际,正缺少助力,我等若施以援助,以玄德公之盛名,必引我等在其幕府中枢,以为右袒。
向使大人担忧刘将军无法抗曹,诚如叔父所言,兵败之时,我等拱手而降便是,届时仍有列侯之尊。
但若其北伐成功,我等因此必然受益,成为中兴名臣,名留青史之上,也未有不可也!”
张富拱拱手,便从利益角度出发,前来说服张鲁。
锦上添花所获利,绝对不会有雪中送炭获利多。
固然雪中送炭可能存在亏本。
但像眼前这种事,张鲁大多可能不会亏本,就算是再差,也不可能变成平民。
除非张鲁有意为刘备效死命,那样则会亏得血本无归。
不然的话,最次张鲁一家还是继续当官,只不过高低问题罢了。
反而要是刘备赢了,那张鲁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水涨船高之下,想要不发都难。
诚如后世某个人所说的一般“猪站在风口之上,都能飞的起来”。
同理!亦然!
作为首个率众归降刘备的诸侯,一旦刘备北伐成功,那岂能同曹操赏赐,同一而语?
至于恩赏!
张富并不怀疑刘备会亏待张家。
老刘家固然出了名的刻薄寡恩,但厚赏有功也是有口皆碑。
刘邦在开国之时,敕封开国功臣凡一百四十余人,其中沛丰功臣便有三十多人,沛丰周边归降刘邦的,足有三十余。
此六十余人,后值孝惠、孝文之时,皆为朝中重臣,肩任国家辅佐重任。
哪怕坑了刘邦的雍齿也被封为列侯。
至于刘询、刘秀则更是犹有过之!
张鲁听了儿子与弟弟话后,咂巴咂吧嘴,一时踌躇不决。
张富、张卫的话非常有道理,他其实也有意听从,可介于个人感官,实在是对刘备提不起什么兴趣,毕竟实力太过微弱,而曹操又太过强盛。
是故满心踌躇,不知如何选择是好。
想了半天之后,便将目光投向阎圃“纲纪以为如何?”
“曹公兼并中国,虎视天下,恐有平定天下之能。
主公若投之,则需如张绣一般先击之,以免曹操轻视,来日封赏不佳。
不过此举略有一害,便是如果激怒曹公,恐其屠戮汉中之地,我等皆成世之罪人。
而援助皇叔,便如公子与张君所言,我等必然会被引为心腹,受玄德公重用,不用担忧为人轻视。
然此时臣一介小吏,虽然心慕曹公,亦不能为主公决之……”
阎圃并不看好刘备。
实际上天下不止阎圃一人。
而是天下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
曹操胜败泰半,兼并整个中原,雄兵百万,良骑千群,盔甲无数,麾下谋士如雨,良将如云。
一时失利,并不能代表什么!
反观刘备,屡战屡败,辗转诸地,流亡他乡。
被曹操追杀的只剩一校之兵,流窜江南与孙权抱团取暖,随时都有兵败被擒的可能。
两个一比,自然没人愿意投资刘备。
哪怕是不懂风控之人,也能看出其风险之大,恐得不偿失。
阎圃看出张鲁有些意动,否则不可能询问他。
可他总不能无视张卫、张富之言,固执的非要规劝张鲁投靠曹操不可!
他虽看好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