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一直以来的任务就是照看床上的女人。
傅延席点点头,在门窗那望了望。
木雅像个洋娃娃一般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窗外什么也没有,一片荒凉。
可是她就是这么一坐就坐了几年,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整个人都是灰白的,但是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卷,长的很好看。
“医生说,她的抑郁有转好的倾向?”傅延席抿唇,深色的眸子透露出一些期望。
零八不忍心打击自己的老大,“对,前两天木雅小姐说想吃加了肉松的蛋挞。”
那是傅延席和她一起吃过的东西,她居然记得……
“好,我知道了。”傅延席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的往下摁,房门摩擦地板的声音也没打扰到还在欣赏外面风景的女人。
傅延席走到人儿的身后,清晰的看见她胳膊上还有浅浅的划痕,伤疤大小不一,那是她自杀留下来的,人更是清瘦的不成样子。
他们好像有几年没有见过了吧。
木雅看见男人,表情稍微有些挣扎,但是很快又灰败下去,重新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木雅。”男人开口,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几年前他的拒绝,木雅的车祸,傅延席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这个花季的女孩。
上好的医疗和设备,但是几年也没有什么起色。
“要不要出去转转?”傅延席商量的语气,哪怕他的心坚硬的像一块石头,可是终究木雅是因为他成了这样。
床上的女人没有动静,只是头慢慢的垂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没办法,傅延席只能把窗帘又拉大了一些,外面的阳光恰好全部照射进来。
屋里有些压抑,男人揉揉眉心,“木雅,我刚下飞机先去收拾一会儿,一会儿过来看你。”
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彻底消失,木雅轻微的转过头看看房门。
几年时间,装的也够累的了,是该找个时间出去转转了,不过她还需要一个契机。
傅延席出了医院,零八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酒店,就在医院附近,也方便他看人。
东西放好,傅延席抬抬腕间的手表,现在是早上,两个地区有几个小时的时差,江城那边应该是凌晨。
他把手机开机,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自家小妻子的留言。
他以为都安排好了的……
但是还是忽视了阮时初的安全感,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过一声不吭的离开,虽然这次事出紧急,他也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江城。
“老婆,我刚下飞机,这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事情解决完就回去了。”
傅延席眸色暗了暗,这件事情他不想让阮时初知道。
这是唯一一件他的隐瞒。
傅延席把手机放在一边,走到阳台上,双手插兜,眯着眼睛俯视楼下,临城发展的不比江城差,只不过他在这边的势力不如江城。
而且他有意把自己的势力移到这边。
……
“他居然真的来了,有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勾勾唇,手指搭在望远镜上。
男人坐在轮椅上对傅延席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来了临城,傅延席也算是入了他的老巢了,他若不想让人回去,人,就回不去了!
傅延席也察觉到有些异样,犀利的目光转过去发现那边的窗帘是拉着的。
傅延席回了房间,把阳台的窗帘合上,现在不比在江城,他要处处小心。
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
阮时初凌晨五点忽然惊醒,翻身拿起手机看见了傅延席给她的留言,心里有些委屈。
这什么破解释,还不如不说,她决定了不主动理她,翻个身把抱枕放进怀里,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