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焰递上佩刀,明晃晃的刀身泛着寒光,夜煌不带迟疑,挥刀就要剁了她的手。
白引歌惶恐的叫停,她可是医生,没了手要怎么做手术救人!
原主是无辜的,有人要借刀杀人,原主不小心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刃。
“解药交出来,白引歌,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别以为太后是你的靠山,本王就不能奈你何!你谋害王孙在先,试图毒害本王在后,本王将你就地正法名正言顺!!!”
小郡王不停的在呕吐,夜煌如同冷锐的猎豹眯了眯溢满危险的眼,将剑擦着白引歌的脸颊插入她的耳旁地面。
白引歌的脸被割出一条血痕,心有余悸的瘫在地上,胸口剧烈欺负,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夜煌去到平儿身边,一点也不嫌弃,将平躺着呕吐的他抱起,拿出方帕给他擦了嘴脸,再微微侧过他娇小的身子,让他不至于因无法动身体被自己的呕吐物掩住口鼻。
他动作轻柔的为平儿拍着背,看向白引歌的眼神却又冷又毒,如同一条盘桓的毒蟒,随时能将她一口吞下。
“救可以,我要你们全部出去!”
白引歌吃痛的坐起,揉了揉被践踏的手掌,在心底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强势的提出要求。
她没有解药,但有本事能救人,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夜煌不会信她。
这是她唯一自救的机会。
哪怕会背上下毒的恶名,但看夜煌颇忌惮太后,而原主似乎和太后亲厚,小朋友没事了,总能留她一命。
来日方长,她现在很乱,需要时间沉淀,然后调查真相。
“……”
夜煌鹰隼般的眸,带着凌迟的寒光投放到白引歌的身上。
她还敢提条件?
接触到如有实质般割挠身心的寒芒,白引歌浑身肌肉绷紧,艰涩的咽下一口唾沫,跟他硬钢,“只有我能救他,你没得选!”
她斟酌词句,没言明自己的救法,为的是日后能澄清。
她不想当恶人,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夜煌抱着孩子的手握成拳,剑眉轻拧,声音冷的如同两两相触的冰山,“你威胁本王?”
“你觉得是就是吧,现在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旁的都可以押后再说。你出去,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平安无事的侄子。”
察觉自己语气偏重,现在硬碰硬她吃亏,白引歌跟着补充了一句。
不出去,耽误了救治的黄金时间,就算杀了她孩子也活不了啊!
白引歌实在受不了这种上位者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就像是一座庞然巨山压在肩头,让她直不起头背,心又烦又乱。
变相的医闹,是她最头疼,最不擅长应付的。
夜煌摒着气,觉得面前的白引歌跟往日大不同了。
以前的白引歌,在他的面前是唯唯诺诺,就怕他有一丝不悦,何曾敢给他甩脸子,还一脸不耐烦?
撕破脸,不装了?
“楚焰,我们出去。”
事关小侄子性命,夜煌窝了一肚子火但不适合现在发作,大局为重。
他把呼吸急促,依旧昏沉的孩子放回了床上。
白引歌见自己的话起了效,刚要松口气,走到门口的夜煌忽的顿住脚步,阴鸷的回眸道,“若本王侄儿有损,白引歌,本王会叫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一颗心卡在嗓子眼上,要上不上,要下下不去,白引歌被夜煌那狠戾的模样吓的抖了抖。
“要是在研究所就好了,食物中毒而已……”
医学研究所里有各种先进的医疗仪器和各品种的医药,还有很多处在试验阶段,但疗效巨好的药,能解决不少的医学难题。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让它们面世。
白引歌见门终于合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