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惊恐的掐住脖子,双目惊骇的瞪到最大,也顾不得手脏,就要去扣喉把不明药丸吐出来。
该死,他居然要亲自下手!
“呕——”
干呕了几声,白引歌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口腔浸满了酸水。
眼眶被打湿,喉咙被刺激的一阵阵痉挛,她怒视夜煌,愤怒咆哮,“你疯了是吗,齐太妃的病只有我能治,你杀了我……”
慷慨激昂的话越说越软绵绵,白引歌惊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在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还想说什么,嘴唇虚虚的动了动,再也发不出声。
嘭咚。
她的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抓,挨擦到夜煌浸着寒意的衣襟,栽倒在他的面前。
“把他们全搬上马车,去沐王府。”
夜煌敛眉,眸色深深的凝视了白引歌一眼,迈开长腿走出阴暗潮湿的天牢。
楚焰扛起白引歌,紧随其后,不解的问道,“王爷,明明是您救了王妃,何故要让她误会?”
齐王一直都是皇上最宠的皇子,何曾到过这样肮脏的地方。
特意安排白引歌的入狱位置,纡尊降贵,提前进入能全方位监控她的天牢。
在第一波人出现的时候就要出手,只是慢了王妃一步。
“本王来是为了查案。”
夜煌语调淡淡的回答他,说完,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
楚焰觉得自家王爷就是嘴硬心软,证据已经到手,他恨毒了王妃,其实大可以让她被害再出手,不用休妻又得单身,一举两得。
可王爷为人正直,既已得知下毒之事有鬼,就不忍眼睁睁看她去死。
楚焰卸下白引歌,在心底无奈的叹息。
他快速的折返回天牢,一手扛一个狱卒健步如飞,将他们安置妥当,主动请缨看守。
“王爷,出宫尚需一段时间,之前被王妃刺昏的两个狱卒需得警惕,属下和他们同乘一车。”
夜煌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微微颔首道,“好。”
沐王府书房,灯火通明。
夜煌负手而立,茕茕孑立似立于仙鹤背上的谪仙,眉目清冷的站在案几边,等着沐王府的管家去请沐王。
白引歌被他安置在西侧的卧榻上,沉瞌闭眼,像是熟睡着,又像是死了。
她头顶的上方,悬挂着一个鸟笼,豢养着一只虎皮鹦鹉。
自打他们三人进了门,这虎皮鹦鹉就聒噪不安,扑腾着翅膀狂叫着。
“很吵,楚焰,提出去。”
夜煌听不懂鸟语,不悦的睨了虎皮鹦鹉一眼,吩咐楚焰弄走。
楚焰刚拎着鸟笼走到书房门口,仅着亵衣,披着黑色披风的沐王迈脚进门。
“等等,这是平儿的宝贝,受不得外面的寒露。”沐王妃跟着出现,她眼红红的夺走楚焰手里的鸟笼,紧紧的抱在怀中,哭诉道,“齐王殿下要怪怪我,平儿中的毒是我下的,但我这么做绝不是为了害殿下。”
她深深的看了眼沐王,哽咽着补充,“从一开始我取信于白引歌,为的就是能让她那个祸害消失。我眼睁睁看着二郎为了殿下婚事日日忧愁,人渐消瘦,作为妻子,我想为他分忧,于是才有了这一出。”
沐王今日才知道这些内幕,他走到夜煌的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四皇弟,你皇嫂甘愿以亲生骨肉为引,盼的是你和凤玉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休妻于你名声不好,也容易暴怒白家狸猫换太子的事。但若是白引歌暴毙,你再迎娶凤玉……”
“皇兄,臣弟已然猜到,故在大殿上没有拆穿。”
夜煌睿智的眼泛着深邃的光,他转头看向卧榻上躺着白引歌,“但她不能死,若她死了,这次齐王府和沐王府会遭遇灭顶之灾!”
沐王和沐王妃看到她在此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