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看着那一点微末的痕迹,眸色渐沉。
“此事不要声张,本王去回禀父皇。”
白引歌点头应下,她缝针的时候也不希望有人在一旁看着。
目送夜煌离开,白引歌把镊子拿出来,重新给弯针消毒,穿上线。
“伤的这么重,不用麻药也行。”
看了眼旁边麻醉针,白引歌思忖了片刻没有用,若燕王忍不了痛中途醒来,他也只能认她的医术好将他救醒。
他总不能跑去大顺帝面前告状,“父皇我假装昏迷,被生生疼醒了,这女人是庸医!”
做过亏心事的人,都不敢大张旗鼓。
他若非白凤玉一党,白引歌也不想戴有色眼镜看他。
敌人的敌人有可能变成朋友,但敌人的同盟只可能是对手!
白引歌摒弃心头的杂念,一瞬间如同进入了手术室一般的庄严。她先缝燕王四肢上的伤,熟稔的将翻开的皮肉聚拢,针脚走线平整,若在绣娘里这缝合的功夫也是佼佼者。
手臂和大腿共五处刀伤,伤口最短两厘米,最长不超出一指长。
白引歌中途休息发现夜煌还没有回来,她疑惑的抬眼看了看门口,安静的就像门外没人。
父子俩一起研究凶手去了吗?
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原主的身体体力明显不如原来的她,日后得多做锻炼才行。
白引歌收回心思,再次投入到缝合中。
腰腹部,胸膛,还有后背。
缝合进行到腰腹部的时候,燕王明显被疼醒了,但一直勉强着自己没有睁眼。
白引歌扫了眼他在眼皮下乱动的眼珠子,正好,等夜煌带大顺帝回来再试一遍之前的胁迫方法,能将他逮个正着!
时间缓缓流逝,于白引歌而言很长,于装昏的燕王更长。
“好了,只要注意消毒,七日后拆线就能全部长好。”
打完最后一个结,她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奇怪,她至少花了两刻钟进行缝合,夜煌和大顺帝是有多少话要说?
难道讨厌燕王,夜煌也不怕她暗中使坏,故意不来的?
“你好,请问……”
白引歌把医疗器械收了起来,提上小药箱往门口走,她没看到身后的燕王浑身就像抽筋般的微抖了抖。
好痛,痛死本王了!
可恶的白引歌,她怎么会在这里,是父皇将她叫来的?
“齐王妃,可是治疗完了?”
白引歌刚开口,一旁的李公公走到她的面前,施了一礼,柔声询问。
“是啊,为何不见齐王和父皇?”
门后站着两个守卫,表情肃穆,像行走的木头。
白引歌左顾右盼没看到夜煌,他不该去找大顺帝来看证据吗?
“齐王妃,是这样的,齐王殿下涉险谋杀燕王殿下,已经由秦统领押解回齐王府软禁。等到事情查实,会再做发落。”
“皇上有旨,燕王殿下脱离危险前,还请齐王妃您住在燕王府,方便照看。厢房已准备妥当,请随老奴来。”
李公公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现状,惊的白引歌一把抓紧肩上的布带,紧到关节泛白。
这摆明了是燕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夜煌是去揭露他的,怎么变成了受害者?
“李公公,有嫌疑的是楚焰,怎么牵扯到齐王身上了,这……”
白引歌想套话,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一环节出现了纰漏。
吱吱——
院子里的花枝上,有颜色很漂亮的小鸟立足,高亢的鸣叫。
白引歌看了它一眼,没心情欣赏它的美丽,微微扭头看向李公公。
“皇家的事,奴才不知。齐王妃只管安心住下,治好燕王殿下是大功一件,皇上定会好好奖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