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告诉夜煌自己特殊的体质,是不想夜煌再为她以身试毒。
她不想亏欠这个男人分毫。
虽说现在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但那基于暂时同盟,等他手臂被完全治愈,她就会跟他和离,隐姓埋名做个幕后闲散大夫。
若夜煌把她的体质告诉大顺帝,能断了大顺帝用毒掌控她的心思也好。
若他不说,任由大顺帝解一毒再施一毒,至少他不用再陪她服毒,她心里能舒坦一些。
夜煌离开的步伐终于停下,他冷肃的转身,一双深邃的眼泛着浓重寒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要看入她的灵魂深处。
白引歌坦荡的与他对视,目光真诚磊落。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安静下来,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以及门外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王爷,白小姐求见。”
楚焰双手抱拳,恭敬汇报,神色颇急。
“不见。”
夜煌冷冽甩出两个字,抬脚向白引歌走来,似对她的话很感兴趣。
“她以死相逼,说若王爷不肯见她,她就在王府门口自刎!”
楚焰接下来的话让他步子一僵,他的神色讳莫如深,狭长的凤眸一眯,眼神凉的能把人冻成冰棍。
白引歌诧异的瞪圆了杏眼,白凤玉不是明日的婚礼,现在这时候来找夜煌做什么?
而且,上次不是才撕破脸?
“你去,赶走她。”
冰冷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夜煌凉凉开口,一副“这是你最拿手的”的冷傲表情。
白引歌尴尬的喔了喔嘴,哈,拿她当挡箭牌?
大哥,当初跟人家爱死爱活的又不是我!
“五百两,一口价!给钱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给不去。”
按捺下心底的不爽,原主为你赶走她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要她上,她可是很贵的!
药铺要找伙计,还得买药材,装修,处处都要银子。
得了敲诈的机会,白引歌心想不用白不用。
她可听说了,白凤玉前些日子退回来的那些东西价值连城,想来夜煌是个富翁,拔几根毛不在话下。
楚焰一脸吃瘪的表情,这不是王妃以前最乐意做的?
夜煌剑眉一拧,没好气的冷睇她一眼,“白引歌,你这样的表现,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本王在苛待你。你是没吃饱没穿暖,还是月奉不够?”
看诊要钱,他可以理解。
如今撵个人都狮子大开口,她是有多爱钱!
这一次他确实感觉到那个满眼都是他的白引歌消失了,如今的白引歌瞳孔印着他的模样,可远到不了心底。
“哎,我这是跟你要清扫垃圾的清理费,你别同我扯哪跟哪!垃圾多臭多脏啊,五百两真不多。”
白引歌朝他摊手,打趣的目光紧盯着他,似在试探他的反应。
她其实有点佩服他,对感情提得起放得下,不拖泥带水。
前提是他不是在憋大招。
比如假装冷漠无情,婚礼前来个抢亲!
她发现她脑洞真大,但有点期待这样的展开是怎么回事。
“好,本王给!你把人撵走,到书房来取!”
夜煌气极反笑,他发现自己跟白引歌正常谈话说不定几句,就能被她气个半死。
他甩手离开,白引歌白得了一笔巨款,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气神十足的迈脚出门。
白凤玉戴了白纱斗笠,立在马车前静候佳音。
白引歌站在门口观望一眼,冷笑着掂了掂去柴房寻来的木柴,款款朝她走去。
白凤玉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抬脚上马车,“快,快回府!”
不费吹灰之力,白引歌仅凭一人一棍成功逼退白凤玉,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