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百,生是尤家的人,死是尤家的鬼,和娘家早已疏远,哪有什么子侄篡取家产。
至于迫害子嗣更是荒谬,冤有头债有主,没有任何证据的事,大姑娘遇害的脏水可不能往老朽身上乱泼。”
一番话动情动理,没丝毫实锤,完全打的感情牌,叫人同情她一个上年纪又孤寡的老婆子。
尤轻鸾心底有一丝触动。
若是前世的她,定然会被刘老夫人高超的演技欺骗,甚至还会跪倒在地上,为她求情。
谁叫前世的她,傻的可以,心善到愚蠢,别人随随便便丢来的同情,她便会轻而易举上钩,前世,她不死,谁死呢?
重活一世,同情、心慈手软通通与她无关!
“若不是亲眼看到证据,轻鸾也不信祖母会做出这等背起祖宗的丑事,侄子与儿子共用一妾,试问祖母还有什么不能给侄子的?”
递上武姨娘的供词,刘戈呈给刘老夫人的信,与刘老夫人在尤家搜刮钱财的账本,证据确凿。
刘老夫人大惊,武姨娘明明被她连夜撵走,怎么会?
她猛地想起清晨在尤府大门外,尤轻鸾马车上的车夫,怪不得眼熟,那分明与她派去接走武姨娘的车夫,是同一个人!
她从头至尾,都在那个野种的掌控中!
愤怒,不甘,痛恨,从心头涌起,那个女人的女儿和她浪荡的母亲一样,满肚子坏水,要置尤家,要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她眼前,都该死,该死!
“尤轻鸾!别以为装作无辜的模样,你就是个好东西,民礼才是尤家的独子,才是尤家正牌家主!你仗着嫡女身份,欺压庶子,老朽容不得你在尤家兴风作浪!”
刘老夫人还是跪倒在地上,但是眼里冒着阴森森的目光,异常渗人。
如果要死,就同归于尽吧!
刘老夫人要做最后一博了,她不信,这个野种还能逞能到何时?
来了。
嫡庶之争,才是重头戏。
“老夫人说的对。”尤轻鸾不反驳,也不去揪住刘戈的罪证不放,她认认真真的点头。
这一点头让刘老夫人蒙了,她准备的一肚子驳斥谩骂,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看着公堂上所有人疑惑的目光,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与民礼弟乃是至亲姐弟,岂不料总有不明是非者破坏我尤氏血脉感情。
也罢,长姐为母,今日轻鸾就想请各位大人作证,轻鸾代表尤家,正式将民礼弟过继到嫡母名下,从今起,民礼弟就是我尤氏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