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这一世,无人奈我何
云苑一愣,她只顾着图口舌之快,添油加醋控诉尤轻鸾的罪责,压根没想到这些细节,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儿臣,儿臣没有是因为”
看着云苑谎话被戳穿的样子,云隐砾忽然有些心疼他那个一直被忽略的外甥。
这些年,他因为当年的芥蒂,对她不管不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才刚被封为郡主,就有人处处针对她,陷害她,今天,若不是他慧眼,看穿了云苑的心思,她那个外甥还不知要承受多少攻击。
倒是个乖巧孝顺的孩子,想到不久前寿宴之上,卢士亨对她的针对,云隐砾历经沧桑的眼睛猛地锐利。
尤轻鸾白日里才献药治愈他的头痛顽疾,夜宴上将军府就向他要人,要说没有阴谋,就白瞎了他的龙眼!
还有今日里,尤轻鸾也才给他丹药止住头痛,云苑就刻意陷害她!
绝非巧合,打尤轻鸾的主意,就是打他的主意,打他的主意就是觊觎他的皇权!
云隐砾沧桑的眼眸微眯,看着云苑的眼神带着七分怀疑三分厌恶,皇室无亲情,即便是儿女也必须提防!
云苑打了个哆嗦,总觉今日父皇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
“退下吧。”云隐砾踢腿,将趴在他膝上的云苑踹开,冷冷的说道。
云苑在地上滚了两圈,头发散乱,姿态全无。她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盯着云隐砾,手脚并用再次往前爬,“父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那个野种不是个好东西。”
野种两个字再次激怒云隐砾,他发火将砚台朝着地上披头散发的云苑,使劲扔过去。
砰!
砚台砸中云苑脑袋,头破血流,黑色的墨水和血迹混杂在一起,从云苑头上流下来,脸上黑一片红一片,头发缠在一起,她痛恨的发出恶毒的表情,从远处来,简直像极其丑恶的孤魂野鬼。
没有任何感情,云隐砾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人,云苑母妃的家族曾经显赫一时,故而过去他对云苑颇为“喜爱”。
可是前几年她母妃家族势力衰败,他也仅仅是维持表面功夫,如今,他对云苑已经起了疑心,便连着最后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滚回去闭门思过!”云隐砾起身走出御书房,经过云苑的时候,嫌她挡路,再次踹开一脚。
“啊。”云苑倒在地上,痛的尖叫。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不过就是告了一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父皇过去最宠爱的公主就是她,怎么一炷香的时间,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
不!父皇不可能厌恶她,她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是东岚国最尊贵的公主,父皇一定是被尤轻鸾那个野种下了迷魂药,才会这么对她!
“啊!啊!啊!尤轻鸾!你抢了沈昀还不够,现在连父皇都要抢走!”
云苑怒极摊在地上,四肢不断恶狠狠拍地,头上饰物掉落一地,忽然,撕心裂肺的痛袭来,她被自己散落在地上的一个尖细发簪扎穿手心,痛的直打滚。
安静的御书房,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惨叫。
尤轻鸾回到尤府后,舒舒服服的躺在美人椅上,在晚枫院中乘凉。
完全不知,在阴谋诡计中上位的云隐砾,冷漠多疑的性子,已经将怀疑延展到皇权斗争,而她,在云隐砾眼中,已然是权力旋涡的中心。
落樱从屋内抱出花棉被,在她极度抗拒的目光下,仔仔细细给她盖好,然后将她换下的红色罗裙叠好,轻轻松了口气,小姐此番算是渡过难关。
可,这一次让落樱受了不少惊吓,自古储位斗争下,鲜血头颅无数,除非死,再不可脱身。
“小姐。”落樱犹豫了下,片刻后,目光坚定的说道,“落樱虽然是个丫鬟,可也知道皇宫是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