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蒙混过去,一边暗叹好险,差些就让傅卓言套出话来,一边说话愈发谨慎起来。
看透了云倾月眼底的谨慎,傅卓言在心中抿了抿唇,没想到这位云兄胆大不说,还能言善辩,这到叫他更想试探一二了。
有了先前的经验,傅卓言后头的几次套话都没有成功,云倾月看着傅卓言逐渐停止试探,只当自己的伪装的说辞打消了眼前人的顾虑,悄悄地放下一口起来。
傅卓言有意与云倾月攀谈,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很快,月头上的愈发高了,云倾月一瞧窗外的月牙,心中盘算着是什么时辰了。
倘若她太晚还没有回府,一定会被慕纤尘发现,云倾月不无担忧的想到,慕纤尘本就对自己起了杀心,这时候再叫他知道自己往外头跑,必然疑心更重,云倾月计较了一番,咬了咬牙。
“傅兄,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喝下了最后一杯酒,云倾月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不漏痕迹的把自己要走这件事揉进了对话中,傅卓言也看了一眼外头的月亮,知道现在确实时辰不早了,搁下酒杯。
“如此,我也该回去了。”
傅卓言的话刚让云倾月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傅卓言这厮就又动了歪脑筋,他眉梢一压,口气有些担忧
“只是云兄你喝了不少酒,还是我送你回去稳妥些。”
云倾月哪里敢让傅卓言送自己回王府,赶忙推辞。
“不必了不必了,我尚还清新,称不上醉,不劳烦傅兄了。”
傅卓言一早猜到云倾月会推辞,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下蹙起眉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这些斩钉截铁。
“不可,非得我亲自瞧着云兄进了门才能放下心来。
云倾月心中急着回府,只觉得身下的凳子跟烙铁一样难以安坐,可傅卓言这么咄咄逼人不肯让步又叫她无法回去,几番撕扯之下,云倾月发觉自己还是小看了傅卓言的毅力,只能叹了口气应允下来。
“如此,我落脚在梅花巷,烦劳傅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