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谋在胸,就是不知道端王可否舍得京城繁华?”云子忠连忙走上前去询问道:“先生您快说吧,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郭守谦:“那就好,不知道王爷可曾听说过春秋时期申生重耳之事?晋国宗室权力更迭,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如今王爷只需要做两件事,便可以远离祸患而不失今日之富贵!”
云子忠洗耳恭听道:“先生请讲!”
“王爷可上书自贬,摘去端王封号,这样一来便可以向太子以及其他想要夺嫡的势力表明你不愿意在与其争斗,也可以让他人对王爷放下戒备之心,其次荆襄之地东联吴会西通巴蜀,乃是遏制江南一带的咽喉重镇,可是楚王昏庸暗弱,越王野心勃勃,眼下皇上与藩王之间的矛盾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难保数十年后不会生出变故,只要王爷你屯驻于荆州,苦心经营数十年,若诸王不生二心也可保得一生丰衣足食,但凡天下有变则可名正言顺的引荆襄之兵攻陷楚地鸠占鹊巢裂土封疆,至于越王,其地产富饶战船尖锐,但居于长江下游终归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修书一封邀韩王率辽东水师南下,与大王水陆并进夹击越国,到时候这两广福建之地也尽归囊中啊!”
郭守谦不愧是名宿大儒,虽喜好功名,但能做到料敌二十年之目光长远并非凡人能匹敌,云子忠听后顿时一拍大腿,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是那荆襄之地是刘家的地盘儿,且镇南侯秦破天又是十分忠心于我父皇,我……”
云子忠还想多言,就只见郭守谦不耐烦的摆手说道:“端王,您已经二十五岁了,要知道宣平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曾凭一己之力搅的江南官场天翻地覆,誉王云千乘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杀伐决绝攻城略地的一代名将了,有些事情你只能自己去考虑,我们谋臣也只能给你一个方向,至于别的还是要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好了,下官言尽于此,能否放我离开了?”
“额……那是自然,来人!”云子忠说罢就只见几个侍从将梯子架回原处,并且十分恭敬的送郭守谦下了楼,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云子忠得了良策便开始准备为南下荆襄做准备,另一边在云行衍的运作下,陈恒之被调到上庸一代防备南宫傲等人,第二日便要启程,云行衍本想让徐狂也跟去,也好帮他出谋划策但被陈恒之拒绝,说道:“大哥身边以在无可用之人,小弟就不横刀夺爱了……”
云行衍关切的说道:“只是你舍弃镇西将军的封号去做平西将军守备上庸三城防线也是有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上庸,房陵,西城乃遏制蜀地叛军的咽喉要道,也是阻碍他们逃往西域三十六国的必经之路,我料定王天君这个老家伙一定不会让雍凉守军安稳的对抗北狼国的蛮子,上次在成都匆匆一别,也该与这个老对手做个了断了!”陈恒之对于官爵称谓不怎么在乎,如此有大局观的将帅也是难得,至于那新任的镇西将军不知云天清为何保举了云华英,不过其武艺还算不差,既然二人那么喜欢腻歪在一起,那就随他们吧,故而自己也没多想当即将任命书发放,至于大军出征的日子也定下来了,是二月一号,基本上走到雍凉冰雪也都渐渐消融,但洛阳城的动荡,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