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哭了？”阿瑟抬起手，拇指划过韩雪的脸颊，抹掉韩雪的眼泪。
韩雪摇头，分不清到底眼泪为自己、还是为阿瑟而流的。
有时候，韩雪觉得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有时候，又觉得他把自己放在他心尖上。
“哇哇哇，我才是爱莎公主。”
“你不是，我才是！”
“呜呜呜，老师。呜呜呜……”
韩雪扭头看操场哭泣的孩子们，忍不住噗呲一笑。
又是哭，又是笑。
阿瑟问“你小时候也喜欢像这样扮演吗？”
韩雪笑着说“我喜欢的。好像每个小女孩小时候都希望自己是公主。阿瑟，你呢，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小王子。”
阿瑟轻笑，“有呀，我父亲母亲都说我是小王子。”
韩雪歪着头看着他，眼睛因喜悦而明亮，心想道，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王子。
韩雪回过头，看着操场上已经摆平两个吵闹孩子的老师，她似乎松了口气地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无意间，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她朝韩雪笑了笑，韩雪也同样朝她笑了一下。
“阿瑟，我小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公主，后来就没有了。父母在的时候，可以幻想自己是公主；父母不在的时候，哪怕我住进了只有童话里的公主住的城堡，也再也没有做过公主的梦了。我不再幻想了，我也没有资格幻想。”
“你……那么小的时候就想那么多了，是我不好，我没有留意。”阿瑟充满歉意地看着韩雪。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韩雪说，“我只是在他们离婚的时候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做这样的梦了。”
“夏洛特，你是我的公主。”阿瑟伸手抚去韩雪脸颊的碎发说。
韩雪看着阿瑟。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无限的宠溺和温柔。
韩雪心头颤动。
阿瑟，你是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你……”韩雪呢喃“阿瑟，你是……”
韩雪抓住阿瑟的袖口，指尖用力得发白。
你是喜欢我吗？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
话到嘴边，韩雪却不敢问出口。
阿瑟轻轻拨弄韩雪的额发，眼睛含情带笑。
“我一直等你这你长大。”
韩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唰地留下来了。
阿瑟笑容敛期，他抿了抿嘴，手没有停下来，再次为韩雪擦泪。
“我希望你会因为我而笑，不是因为我而哭。我不喜欢你为了我哭……我不喜欢，你为任何一个人哭。”
韩雪抽泣着、哽咽着。
“阿瑟……我是好高兴，太高兴了。”
“不要掐自己。”阿瑟双手捧起韩雪的脸，低头轻轻啄了一下韩雪的唇。他说“你不是在做梦。”
“以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韩雪哭着喊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不会喜欢我。”
“你还小，没有长大。我以为，你误会了自己对我的感情。”
“我早就成年了。”
“你生理年龄是成年了，但是心理年龄一直停留在小时候。”
“那现在呢？”
“现在，我比从前更明白一件事。不是你放不下我，而是我放不下你。”阿瑟说，“我可能……不会放开你了。”
“我会等你长大。”阿瑟把韩雪搂在怀里。
韩雪埋头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韩雪耳边，敏感的脖颈间拂动。
韩雪如梦似幻的过了一天。
当韩雪洗完澡躺在床上，头枕着枕头，窝在被窝里时，反问自己。
“我这一天都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出现了幻觉幻听？阿瑟并没有向我袒露他的感情？”一想到这里，韩雪的心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