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不在乎性命的人命悬一线,不在乎金钱的人身无分文,让不稀罕皇位的人体会皇位的滔天权利仅此而已。
“那奴才就把皇上送的大礼也让皇子明白明白”长焦收回了圣旨,起身站直,四皇子也支撑起身体,“承天圣眷,佑我大泗,然闵禾正统皇四子赵郢麒,藐视皇威,笼络群臣,勾结外邦,损国之根本,其罪不可恕,今将其削去宗籍,软禁皇子府,等候发落,钦此”。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闷响,只是四皇子还沉浸在圣旨中,依然幽幽的说着“还以为父皇会要我性命,白白给公公讲了这么精彩又窘迫的故事”四皇子起身,将散落的头发往后梳理,朝着长焦施礼,接过了圣旨。
“四皇子也别高兴的太早,想要你命的人不太少”黑暗中只见一人影袭来,四皇子瞳孔放大惊觉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屋内又多了一人?“糟了,刚才那闷声一响是?”话说出口,像是被抛出去的白玉碎了一地,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回响。
不待四皇子反应,那人拳风似巨石一般刚硬,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吐出,四皇子捂着胸口向后跳去,脚下发力朝着黑影踢去,这一脚快若闪电,但还是踢空了,四皇子屏息搜寻着人影的动向,正专注时,突然后心一凉。
时下一道闪电劈空而过,屋内被照的明晃晃的,长焦斜斜的倚着宽椅一动不动,四皇子向后看去,金丝楠木的古董架后一只长剑不偏不倚的穿过空隙正刺入他的后心,顺着剑身四皇子看见了黑暗中的那个影子,弯弯的狐狸眼里又迷蒙起了水汽,那一会炙烤一会严寒的感觉又席卷了他的全身,四皇子笑笑“看来要死的不明不白了”,身后的人利落的拔出长剑,长剑清脆一声入了剑鞘,四皇子浑身一软顺着架子滑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片刻的明亮以后屋里又陷入了黑暗。
今夜以后,大泗不会再出现一个狐狸的四皇子,也再不会再出现一个笑起来狐狸眼中会发光的赵郢麒,也再不会出现一个骑马遛鸟不学无术的的赵郢麒。
一团黑影从正厅后窗户飞出,冷风将窗边的一只白瓷花瓶撞掉,惊动了满院肃静的禁军,那黑影冲出窗外,纵身跳到了围墙之上,矫健的顺着围墙攀上了屋脊,禁军冲入正厅,点燃的火把照亮了黑暗的正厅,梁亢看见了倒地的长焦和中剑的四皇子,脑中一阵轰鸣,两只耳朵仿佛再也不见手下人的呼唤。
府外的禁军见那黑影冲出,连忙蓄力而起,追赶出去,那黑影左右闪避着禁军射出的短箭,不断跳跃,禁军在后紧追不舍,突然那黑影回身抛出一把粉末,前方紧追的禁军四下倒去。
众将追到后巷之中,那人突然不见了身影,禁军顾盼一时,前方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滂沱雨帘中出现一身玄色罩衫的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自巷子深处走了出来,众禁军攥紧武器准备行动,可那男子将伞斜了斜漏出脸来,眉目柔和,语气飘然“众位将军在追谁啊”,底气十足,不见丝毫慌张。
禁军纷纷看清来者的身份,又面面相觑,雨幕中没有多加思考齐刷刷的施了一礼,刚要回复那人的话语,突然后方屋檐窜出了那道黑影儿,黑影翻身越脊,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禁军来不及在和这人寒暄,又起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