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长焦去朝堂大殿上宣了闵帝的口谕,闵帝自称身体欠安,近几日早朝都不上了,朝臣们一时间在大殿之上聒噪起来。
闵帝病着是不假,但是他下令慎衔司着手调查的事并不想和朝臣多费口舌,况且朝中六部究竟有多少人和蔡亭均有瓜葛闵帝说不准,至少慎衔司多年不涉政事,无论哪方势力都不会想到去拉拢慎衔司,而这些年慎衔司的暗中经营也是他首肯过的。
朝中的百官们只听长焦一道口谕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劝退,经昨日一事,朝臣们都在等闵帝如何处置此事。
刑部尚书沈曾指着长焦的鼻子说道,“你空口无凭就穿了这么一道口谕,圣上身体是否康健我们得亲自见圣上百姓,你带我们去勤政殿,我们当面禀报圣上”。
长焦冷眼看着他们,“难不成我还要假穿圣旨吗,皇上说了谁都不见,各位大人请回吧,至于大人说的其他事情,圣上自然有定夺,各位大人听命就是了”。
那沈曾依旧是不依不饶“你转告圣上,若是北疆战事被隐瞒一事交由我们刑部全权处理,用不了三天我们就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北境失守连丢三座城池,蔡亭均的北稽军驻守北境沿线,要说蔡亭均不知情,任神仙也不会信,而蔡亭均是敬妃兄长,朝臣之中多有议论,沈曾怕闵帝顾念这一层关系将此事暗自压下来,一时有些激动,急切的想请旨查办此事。
见他言辞激烈,户部侍郎扯了扯沈曾的袖子,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怕是昨儿夜里皇上下过圣旨了,你看今日早朝连带病都要上朝的丞相都没来,你再看看那‘陆胖子’今日连个影儿都没到,平时就数他那张嘴会说了,朝堂上没了他都安静了不少”沈曾环顾四周,还真如那户部侍郎说的一样,纳兰诚和陆航远不在,蔡亭均自然是也不在,朝堂上今日更有许多人称病不上朝了,看来昨晚上还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长焦见沈曾不再叫嚷,“各位大人回吧”便一个转身出了大殿不再理会他们。
自北戍府回到慎衔司,郭顶只觉头昏脑涨,司衙内出来一个司卫直冲冲的跑出来,差点就要撞上他,“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儿了?”面前那人也不说话,撇撇嘴又将视线转到了院内,郭顶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长焦一身寻常百姓的服饰,正一脸专注的盯着院里的那张石碑。
郭顶的眉毛又拧成了结,自出宫还没有一日,此时宫里派长焦来不知所为何事,稍加整理思绪,郭顶面上的不悦一闪而过,眉头舒展,脸上竟带上了些许笑意,“公公,又见面了”
长焦迎着郭顶的满面笑容并未有所回应,而是恭敬的行礼,“郭掌司又见面了,今日我来是将这令牌换过来”说着就把腰间佩戴的令牌解下来递到郭顶面前。
郭顶心里又一阵嘀咕,这又是唱哪出,昨日出宫前不是他亲手将令牌送到我手上的吗,正一阵琢磨,长焦开口道:“昨日我去内廷司奉命领了一块新的令牌,为了及时将令牌送到大人手上,因此跑的快了点儿,将自己内兜的令牌一并摔了出去,于是混杂了”,长焦细细的解释着。
郭顶听他这么唠叨一时有些不耐烦“公公劳心了,这令牌不都是一个样吗,我的还比公公的新,权当我和公公情谊深厚,送给您了”。
长焦还是坚持的说道“郭掌司,说笑了,您不妨拿出令牌看一看,令牌下边有师傅给我的一块布符文,上边绣着小小的一个长字,长焦自幼无父无母唯得师傅关照还望郭掌司体谅”长焦言辞恳切得说道。
长焦自幼进宫,要说师傅那肯定是闵帝上一个心腹内官徐季了,郭顶心知,将那令牌拿出来,令牌下边确实挂着一个小小的符牌,听长焦这样说出自己的身世,郭顶倒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辞愈发不妥当了,尴尬的笑笑“公公见谅,是郭某思虑不周了”。
郭顶伸手将令牌献上,长焦笑笑“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