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四皇子府府门紧闭,外边几层闵帝亲军将府邸团团围住,从宫里出来的黄顶马车进进出出,医官们拎着药箱形色匆匆。
“听说昨晚上北戍府和四皇子府被秘密抄了家?”街边卖小吃的摊贩低声议论着,“北边打仗了你不知道吗,听说北境蛮子都攻下三座城了”说到这,那人有贴近身边人的耳朵,用手捂着悄悄说了句什么,只听被告知的那人惊呼道“四皇子会造反?”,那人身旁的人忙捂住了他张圆的嘴巴,“叫你不要说出来,非说出来”顺手就要假装教训似的朝他的头砸去。
皇宫内一片低沉的气压,后宫的各位娘娘都谨慎的不露喜乐,各宫门大白天都虚掩着,偌大的内院竟然寂静的仿佛没人存在一样,皇宫的石板路上,太监宫女一个个步伐紧凑的飞快行走着,而皇宫外院的长焦住所,宽敞的外屋里有一只精致的红木笼子,那里圈着一只红嘴的鹂鸟正婉转的浅浅鸣叫着,内屋简洁的窗榻上长焦正沉沉的睡着。
昨夜长焦临时得了闵帝的意思,去四皇子府宣旨,闵帝还是顾念自己喜欢的儿子,让长焦去宣旨不外乎是希望能够在借长焦的嘴给赵郢麒一个说话的机会,闵帝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他希望郢麒只是被蔡亭均迷惑的,而他不知道的是,赵郢麒心里所想的是,赵郢麒本就心里存了夺位之心,即使蔡亭均多加引诱如若不是赵郢麒真心想夺了那位置,再大的诱惑再大的威逼又怎么可以左右他的选择。
父亲希望儿子可以是无辜的,儿子的心确实已经变了境地,帝王家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讲过父子情深,郢麒认为长焦来宣旨就是闵帝要杀了他,可当他听见只是软禁时,心里的角落无声的榻了,当那把利剑穿破他的胸膛时,只觉得坍塌的那个角落有了支持,自己再也不用想着如何愧疚的面对那个苍老的闵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