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流转,满天的星辰随着太阳的初升渐渐隐退,天空将亮未亮之际,硕明铁整肃一身兽皮戎装,手中提着一柄大刀朝赵郢昌三人的军帐走去。
喝退帐外的守卫,硕明铁急步来到帐中,他掀开帐帘见地上歪歪斜斜躺了两人,仔细分辨片刻,他狠狠地揪着赵郢昌领口,单手便将赵郢昌凭空拎起。
一侧的乐屏猛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硕明铁一把大刀正抵在赵郢昌脖子上,他拼命朝硕明铁冲过去。
只是还没有接近硕明铁便被他身侧的守卫给挡了回来,
赵郢昌被人抓着领子大力撼醒,使劲拍了拍晕眩的头,看清眼前充满杀机的硕明铁,开口道,“硕明族长这是要杀我?”
榻上的萧濯也怒吼起来,“硕明铁你疯了,他可是大泗的皇子!”
硕明铁手里的大刀已经将赵郢昌脖子上割出了血痕,他近乎颤抖的说道,“若是不杀他,北疆三十几部还有大泗都不会放过硕明!”
赵郢昌道,“族长就这么信不过我?都和说了,我不过是大泗一个不起眼的皇子,闵帝眼中不值得一提的儿子,族长还在担心什么?”
硕明铁两只眼睛通红,手上的刀锋也受着他的力朝赵郢昌肉里深了几分,正是说话间他分了神,赵郢昌擒住他的手腕,另一个手夺过了硕明铁的大刀,脚上一旋将他放倒压在了身下。
硕明铁身后的守卫见形势急转直下,明明在自己的地盘族长却被人给俘虏了,一个个怒目圆睁地朝赵郢昌挥刀相向。
萧濯见势不妙,纵身而起将一名守卫踹的接连后退,嘴里喊道,“滚出去我们自然不会对你们族长怎样,若是你们还在此碍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赵郢昌配合着萧濯的话,一脸威胁地假意将刀更凑近他脖子几分,硕明铁被他压的喘不过气说话也说不出,几个守卫只得听萧濯的话退出营帐外。
见守卫乖乖出了营帐,萧濯对赵郢昌说道,“用我出去看着他们吗?好方便你们下面的谈话!”。
赵郢昌松开死死压住硕明铁的一条腿,开口道,“不用,在一旁看着就好,我怕我打不过他。”
说罢看了看地上的硕明铁,认真的道,“硕明铁,我现在放开你,所以你有话好好说,我打不过你但我这两个手下现在可是都养足精神了!”。
硕明铁一脚踹向他,好在他身手利落,机敏的跳到了萧濯旁边,怒道,“都说了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还这么暴躁!”。
硕明铁被他压的大口呼吸着,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气大的蛤蟆,好在也是一只俊郎的蛤蟆,教人讨厌不起来!
萧濯走到硕明铁眼前,盯着这个气蛤蟆,冰冷地问道,“为什么突然起了杀他的念头?”。
萧濯一只手指着赵郢昌,一边严肃的说着,那话语里没有一点怒意,却让人听得后脊一凉。
硕明铁觉得眼前这几人反正也要死了,不去让他们死个明白,开口道,“唯有杀了他,大泗的矛头才会对准北疆三十二部,只有借助大泗的手才能替我除掉挡在硕明面前的部族!”
萧濯一番耐人寻味的语气,“所以你早就料到这场交战,应远军一定会赢了?”
硕明铁对她丢过来的疑问并未回答,而乐屏则无声走到硕明铁身后,突然问道,“与大泗朝中官员暗中通信的是你吗?”
硕明铁冷笑一声,低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替谁办事!我告诉你,陈恒灭我全族是私仇,作为硕明后人我理应将他千刀万剐,但他是大泗将军,我是一族之长,是硕明铁骑的将领,当年那一战他打的漂亮,我佩服他,可若换做我是他,当年绝不可能同他一样残杀无数人命。今日我硕明铁更是光明磊落,若要开战就那正面刀兵相见,我硕明铁才不会去勾结你们的人!更不屑于做你口中的卑鄙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