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咬住牙,并不言语。
商越噙着笑,“宴老师到我的船上,无非就是想寻找一个答案,我猜得对么?刚刚我并非有意冒犯,而是为了帮你寻找答案。”
发丝捎到耳后,宴清别过眼,看向茫茫海面,“刚刚那样的举动能被你洗得这么文艺,商越,在我之前你还骗过多少女人?”
“你又何必逃避我的问题。”
商越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你这段时间这么迷茫,以至于都影响到拍戏,不就是因为你搞不清楚自己对霍骁究竟是什么感情吗?”
宴清笑了,“你在胡说什么……”
“刚刚我要吻你时,”商越沉了口气,漫不经心又分外笃定,“你脑海里闪过谁的身影,你喜欢的就是那个人。”
淡淡几个字如同一阵暴雨砸在宴清心间。
一瞬间,宴清站在甲板上,一动也不能动。
不可能。
她不可能,也不应该喜欢霍骁的。
她像被胶水粘在地上,呆若木鸡,商越并不管她,越过她,径直走进舱室。
游艇在海上停下来。
他再出来时,手里多了酒瓶和酒杯,他坐下来,开了酒,倒了一杯,托在手里把玩。
他倚着沙发,饮了口酒,瞥见宴清还在发呆,出声道“还没想明白?”
宴清转过身看他。
“这不可能。”
“我有喜欢的人,他是我的初恋,我记了他十年,一直没走出来。”宴清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手在空中比划着,不知在向谁解释“霍骁跟他长得有点像,不,像的不止一点点……但其他方面完全不一样,我也没有把他当替身,我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个错误……总之,我喜欢的是我初恋,不是他。”
“可你刚刚想的人,不是初恋啊。”商越道。
宴清心口的空气在一点点被挤压出去。
她还想说什么。
商越抬手,举起一根食指,按在唇边。
“嘘。”他说“我说要给你惊喜的,你听。”
宴清不明所以。
她举目望去,茫茫海中,他们像是一叶孤舟,四周安安静静,除了风声和收进耳蜗的波澜,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对商越摇了摇头。
商越笑,“我们下面有鲸鱼,这个时候,它们正在底下叫,你听不见?”
宴清无语地扯了下唇,“是我文盲还是你没文化,商越,鲸鱼发声是用超声波,我们人听不见啊。”
“是啊,我们听不见,可它们明明就在下面,那么庞大,那么美丽,在喊叫,我们却听不见。”商越放下酒杯,抬起头望着她,拧住眉心,“你觉得它们会不会孤独?”
“我想你会说它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对么?”商越起身,向她走进一步,“那你呢,宴清,我时常觉得你和它们没什么区别,你和所有人之间好像都隔了片海,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宴清,你孤独吗?”
宴清心口震荡,有什么东西像要炸裂开来。
她穿书。
她来到一个截然不同,没有任何熟悉事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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