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你做傻事，但你别把我当傻子。”
门关上了。
没一会，宴清就听见门口传来轿车发动的声音。
管家说“……先生走了。”
茶几上两个碗，一个空了，一个没动筷子，面已经坨了。
宴清坐回沙发上。
她低下头，手捂住脸，闭上眼睛。
泪意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浸湿了她的手指。
真没想到。
她居然哭了。
为了霍骁这个狗男人。
她竟然哭了。
秦来仍旧躺在甲板上。
他高举手机，盯着屏幕上已经结束的通话，唇角勾起邪气的笑。
商越在他旁边已经开了第二瓶伏特加，超过百分之四十的酒精含量让他有些醉了，他见秦来无声地笑，扬眉，“你干了什么？”
“播种。”
“播种？什么种？”
秦来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怀疑的种子。”
翌日。
宴清昨晚没睡好，用了几层遮瑕，眼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些乌青。
办公室里，她打了个哈欠。
桌对面的侦探向她递来一份文件。
她打开，听侦探道“我托人找到一个朋友，在顾廷川旗下一个公司做高级会计师，这是他冒着极大危险搞来的内部账簿。”
宴清翻了翻，“只有两页？”
“能有两页就不错了。”侦探表情夸张地摇头，“宴总以为把资料带出来容易？光这些数据，拿出来就能要了他的命。”
宴清凝神扫了一遍，眉心渐渐皱起，“账目有问题。”
她现实里做会计工作，成绩斐然。
很多作假的账目经她核对，常常一眼就看出其中猫腻。
“宴总有两把刷子啊。”侦探有些意外，“这个公司即将上市，听朋友说他们现在天天就在想尽办法粉饰账目，以达到掩人耳目后成功上市的目的。”
宴清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公司也能上市？”
“当然，他们就等着公司上市后在股市赢个开门红，之后再申请破产然后退市，一波操作下来，能套一大笔钱离场。”侦探撇了撇嘴，叹息道“最惨的就是那些股民咯，满怀希望以为自己打了个好股，结果到头一场空。你就看吧，到时候不知多少股民家破人亡，估计要上天台排着队跳楼。”
顾廷川真是个冷血无情，不折不扣的混蛋。
宴清沉吟片刻说“你试着发展你朋友为内线，只要他答应，愿意为我们情报，他提什么要求，我都能尽量满足他。”
“好的。”
“还有投标的事，你也帮我留意着。”
“没问题。”
侦探走后，睡意铺天盖地涌入宴清的脑海。
她支撑不住，趴倒在桌上，头刚沾着胳膊就睡着了。
睡得太熟，以至于恩雅敲门都没听见。
恩雅走进来时，看她闭目趴在桌上，叫了她一声，“小清，你还好吗？”
她勉强掀开眼皮，慢慢地撑起身体，强打精神，抬起头问“什么事？”
“你最近怎么了，杀青了比拍戏时还累？”
恩雅在她面前坐下来，担心地说“照顾好身体啊，健康第一位，其他都能往后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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