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梦顿了顿,才说出下文,“獠牙丢了。”
苏七的眉头瞬间拧紧。
郑二公子阴阳怪气的开口,“孙若梦,你说丢了就是丢了?谁能替你作证?还有,我母亲与你二叔死的时候,你总会唱起小调,你是想以此来掩盖你杀人的事实对么?”
孙若梦抿紧了唇,在咄咄逼人的郑二公子面前,连一句自辨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郑二公子又要对孙若梦指手划脚,苏七向前一步,有意挡在两人的中间。
“孙小姐,你说獠牙丢了,是怎么丢的?在哪里丢的?”
孙若梦知道苏七这是在替她解围,当即感激的冲她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才开始回想当年的事。
“那几日我心情不佳,在府中走了一圈,再回到主宅的时候,身上的獠牙便不见了,当时我还让老管家带人替我去寻过,有几个家丁是知道的。”
苏七深深的看了一眼孙若梦,她的样子跟话不似作假,十分真诚。
但郑二公子可不这样认为,他咬定了凶手就是孙若梦,继续出言不逊。
“你别给我装可怜了,我可一直都没忘记,七年前,我不过就是无意弄伤了孙柳枝,你便将我追得满府逃窜,若不是有你爹娘拦着,你那时能将我打成残废,当年你尚且如此,现在,你以为我们侵占了你的家财,害死了洛白与獒犬,你怎么可能不会为他们报仇?”
说到这,郑二公子突然点起头来,“我知道了,你任由我们住在府里,从来不对我们多说一句,是想找机会将我们一个一个的弄死,你好狠的心啊!”
孙若梦被接连质疑,当即委屈不已,眼眶里蕴含的泪水也跟着从眼角溢出。
“表哥,我没有。”
“你没有?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孙府里,只有你最恨不得我们死。”郑二公子一副想当然的模样,“我们将孙家的家业扩大到现在这样,只要我们死了,你便能坐享其成了。”
孙若梦闭了闭眼,眉眼间浮着挣扎与痛苦。
苏七直直的盯着她,以为她会反抗,会辩解,但她睁开空洞的眼睛后,却只是一言不发的抿着唇,任由郑二公子将脏水泼到她身上,默默的承受着。
郑二公子再次看向纪安,“纪县令,你也听到了,孙若梦的嫌疑最大,她有杀人的理由,有杀人的凶器,还试图制造不在场的杀人时间,你快将她绑回县衙去审问,让她给我母亲偿命。”
纪安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的望向苏七。
苏七蹙着眉,好半晌才朝郑二公子开口,“你们与孙小姐同住孙家,对于她的嗓音,应当是最熟悉的,三个死者被害当晚,你们都听到过她唱小调的嗓音,这说明,她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郑二公子已经咬死了是孙若梦做的,当即反驳道“就算不是她亲自动手的,那也有可能是她的丫环,是孟管家,是那些与她关系亲密之人,她们相互为证,狼狈为奸。”
菊儿被郑二公子的话气得浑身在抖,却因为孙若梦的意思,只能将气咽回肚子里,憋得满脸涨红,呼吸加重。
这时,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见到这么多人同在,孙柳枝先是向纪安行了一礼,再不解的看向郑二公子,“我刚才听下人说,你叫我过来这边寻你,是有什么事么?”
郑二公子的确是约了孙柳枝过来这边见面,想跟她一起弄死三只小獒犬,如果最后能把孙若梦气死,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现在,孙若梦的嫌疑大了,气不死她,他也能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我告诉你,杀死你爹的凶手是孙若梦,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
孙柳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如果你寻我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我先走了。”
“难道你不想为你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