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住手!快住手!&;quot;
云默天大声叫起来,伸手就去抓女孩的手腕。
可沈梦的刀子已经扎进了进去,方才那条四寸有余的伤口已经洇出了血珠,血珠很快凝聚成流,大片的红色涌出来,染脏了脚下的小白鞋。
许是那段小腿太白,衬得红色过于耀眼,向来见惯了伤口和鲜血的云默天竟被这片红色灼痛了眼睛,胸口一阵酸痛,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quot;你这是做什么?&;quot;这个蠢女人,她不知道腿对于舞者意味着什么吗!
&;quot;云先生,以五还一。&;quot;沈梦的手还握在刀柄上,她大口吸气来缓解这剧烈的痛,脸上竟然还能挤得出笑容,&;quot;我这条腿踢了您一下,那就用五条血痕来让您消气。&;quot;
&;quot;够了!&;quot;云默天冷声喝断了她!
这个女人,她下手竟然这么快!落刀全然没有犹豫,又准又狠,简直比他们这些见惯风雨的七尺男儿还要狠绝!
他却不知道,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女人,有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沈梦不允许自己有失误的可能,她做事一定要又狠又准!
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血迹蔓延在布满灰尘的地面,触目惊心。
&;quot;真的够了吗?云先生,今天这件事,你肯翻过去吗?&;quot;沈梦却不肯丢手,抖动着失去血色的唇瓣微笑着继续问道。
前世她被这个男人骗过,深知有些事情有些话一定要问到底说清楚,毫无漏洞才没有被反复戏弄欺骗的可能。
&;quot;够了!&;quot;云默天手指用力,掰开了沈梦握着刀柄的手,转头朝着旁边叫道,&;quot;医药箱!&;quot;
鹿鸣立刻拎着医药箱跑了过来,动作迅速又小心地取出刀子,包扎伤口。
沈梦低下头,冲着替自己包扎的少年笑了笑,&;quot;谢谢。&;quot;
云默天盯着她那抹苍白的笑,还有那双隐在羽睫下的坚毅的眸,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张脸与两个月前那个骄纵无礼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只是两个月而已,为什么觉得这个女人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位沈家大小姐恋上穷小子,不惜跟家里闹翻的消息早已传得满城风雨,怎么就突然要雇人绑架自己的心上人,还要断了他一条腿?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却又被他狠狠掐断!云默天拧着眉头,心中暗自警戒自己少管闲事!
他点燃了一根烟,态度重新变得冷淡,&;quot;你可以走了。&;quot;
&;quot;谢谢你。&;quot;沈梦抬手看了看时间,立刻拖着包扎好的腿,一瘸一拐地向外走了出去。
只剩半个小时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沈氏庄园。
沈中成夫妇尚且陷在那片低落的情绪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佳的父亲,沈中成的同胞哥哥沈中辰快步走了进来,急促又不失安抚地叫了一声。
&;quot;中成,陆萍。&;quot;
&;quot;大哥,你来了!&;quot;沈中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仿佛找回了精神,只是再开口就喉头晦涩,&;quot;梦梦她……&;quot;
&;quot;我都已经听佳佳说了。&;quot;沈中辰抬手止住了弟弟的话,他明亮有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弟媳,又看向弟弟,郑重开口。
&;quot;中成,我的意思是把她从家谱上剔名,并且与她断绝亲子关系!&;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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