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停下脚步,紧抿着唇,神情略显严肃。
关于喜贵的问题,也是他现在所不解的。
他平日里性淡,但不代表没有,每年春秋两季,是他这方面的特殊时期。
这段时期内,他的身体很容易发生变化,虽能靠他自制力挺过,但还是耽误他做事,也会给周遭环境带来影响。
因此,自他十四岁后君曜便给他配制了药,春秋两季初服下,睡上整两日,之后整个季节都能相安无事。
没想到,连他吃了都得睡上两日整的东西,到她这竟失效了。
夙珝百思不得其解。
里面的芯子再如何换人,那也是他的躯体,药效难道不该作用于躯体本身,跟里面的人有何关系?
喜贵见其若有所思沉默不语,便不打扰,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也在琢磨这件事。
这时,郎昊从外院进来,朝此时还是六公主的夙珝行了礼,然后便给喜贵使了个眼色,表示他有话说。
自家主子变成姑娘家的事郎昊还不知情。
他与喜贵不同,白日里守的是外院,并非时刻近身伺候。
加之雪姝扮演的昭王除了精神比以前好外也没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所以郎昊并没像喜贵那样察觉二人换了身子。
“什么事?”喜贵走到一旁,问。
郎昊先问“王爷情况如何了?”
喜贵闻言朝寝屋方向看了一眼,说“差不多好些了,还睡着,有事?”
郎昊颔首,压低声音说“昨夜王爷让办的事都弄好了,但我看他今日这样,所以那画是送还是不送?”
郎昊口中的“王爷让办的事”自然是昨晚雪姝让他去准备的。
喜贵微忖,说了句“等等”后便走到夙珝身侧,凑到其耳边询问此事。
闻言,夙珝双眸微眯,眸光有些冷。
他侧眸看向喜贵,淡然道“为何不送?六丫头如今难受成这样,她平德岂能安生?就照六丫头说的做。”
六丫头不安生,所以平德也得不安生?
这算哪门子道理?
六丫头为什么会不安生,王爷您心里没点儿数么?
喜贵腹诽,面上自是不敢表露分毫,道了声“是”后就去另一旁给郎昊回话了。
送走郎昊,喜贵过来回话,“好了王爷,都交代下去了。”
夙珝没应,只绷着一张脸看着郎昊离开的方向。
昨晚涌进脑中的声音里,便有“平德”与“皇后”,还有一个“锦儿”。
他不清楚六丫头跟这些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昨晚事情发展成那样,以及方才她化形时的痛苦表现。
如果他想得没错,便是跟这些人有关。
既然如此,他又岂能让那平德安安生生地在宫里养伤?
思及此,夙珝勾唇冷冷一笑,却很快收起心思,对喜贵道“稍后把水送到屋里去,那丫头要沐浴。”
喜贵应下,当即便吩咐了下去。
只是一炷香时间后,夙珝回到丹青阁寝屋时发现本该醒着的人又睡过去了,而且看样子像是又回到了白日里唤不醒的状态。
夙珝不解其中缘由,也未作多想,左右再过些时辰便能解惑。
不过,虽不能沐浴,基本的个人卫生却还是要做的,夙珝也不想自己那一身沾满汗臭。
所以,在让喜贵及白茯出去后,从未伺候过谁的他当真挽起袖子为雪姝擦拭起身子来。
尽管擦的是他自己的躯体,但对夙珝来说却别扭得不行。
看着自己精壮的身姿及胸前的肌肉,这不由让他想起自己先前所看到的,小丫头面前的一马平川。
夙珝得出结论他的都比她大。
小会儿后,别别扭扭地伺候完人,夙珝感觉这比他上战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