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母后为何瞧不上宛贵人?以至于她觉着连儿臣这种身份都看不起她。”
说到这,雪姝只看似在回答秦婉如的提问,实际却依旧没把答案说出来,反而将问题抛到了秦婉如身上。
“本宫瞧不上她?”
面对雪姝的疑问,秦婉如气得袖下的人微微颤抖,一句反问后脸色陡然变得凌厉。
她看着雪姝,厉声道“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本宫何时瞧不上她了?本宫为何瞧不上她?”
不如说,这宫里的女人她用得着瞧得上谁吗?
就算有的人一时得宠又如何?
左不过都是些不入眼的妾,而她,才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
在场的所有女人,便是给她提鞋都不配,她还用得着看得起谁?
雪姝暗暗撇嘴,状似无辜地眨着眼,“母后问儿臣儿臣如何知道,便是那宛贵人跟儿臣说的这话,儿臣不懂才问母后的,母后若是不信,大可问宛贵人。”
这话一落,整个屋里的气氛登时变得诡异。
前一刻还因雪姝反问秦婉如的话有些憋不住笑的妃嫔们这会儿全都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她。
废话,宛贵人这会儿正跟她那贴身宫女躺那儿呢,问她?怎么问?一起去地底下问么?
这确定不是在咒皇后死?
“啊!”
雪姝掩嘴,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着一脸“慌张”地道“母后息怒,儿臣也是怕受了冤枉,一时失言,请母后降罪。”
说完又作不经意状朝江玉盼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玉盼眯了眯眼,盯着雪姝头上的发簪若有所思。
“你……”
“这有何可降罪的,”秦婉如才开口就被江玉盼给抢了话。
江玉盼看了看秦婉如,而后走到雪姝身旁,一只手抬起扶在雪姝的肩上。
“六公主性子单纯,我倒觉得这么说可信度更高,不过……”
稍作停顿,江玉盼无视秦婉如的黑脸,温和地垂眸看着雪姝。
“六公主似乎还未说翠玲去长禧宫说了什么,莫不是也是在怕失言?”
不得不说江玉盼的这个“失言”用得妙极了。
乍一听有种在向着雪姝说话的味道,实际在雪姝本人听来带着一丝调侃,而在秦婉如听来则多了分嘲讽。
显然,江玉盼此时已彻底摸清雪姝对秦婉如的态度了,这么说,既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拉拢示好。
雪姝以余光瞥了瞥放在她肩上的这只手,暗笑,抬头看了一眼她后并未理会她的后半句。
“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雪姝看着秦婉如,说。
“便是宛贵人在御花园说我的话惹皇叔公不悦了,翠玲想过来代主子向皇叔公赔不是,只她估错了时间,那时候皇叔公早走了。”
她说得平淡,听着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只简单地叙述事实,然实际上呢?
昭王去长禧宫的事,昨儿个上午可是在各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即使没任何人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但每个人心底都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要知道除了皇上的召见外,昭王是从来不会踏入后宫半步的。
就算进,除太后的永寿宫和皇上的永和宫外,其他地方他也是一概不入的,前些年便是皇后在有皇上在的情况下邀他去延春宫喝茶他也从未应邀。
别说女人的寝宫,就是两位皇子宫里他都从未踏过半步。
然自从元姝苑事件后,事情就变了,昭王开始入后宫不说,且每次来全都跟六公主有关。
就连上回去玉和宫,也是因为六公主在那,甚至这次去长禧宫还是经得皇上同意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昭王是实实在在宠着长禧宫这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