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乍起,吹的窗棂哗啦哗啦直响。
裴渊庭回头扫了眼,惊讶地说了一句“这响声也要来的太过于突兀了点吧,我还以为…”
说至这里,便发现此话若尽数说出口,难免会被凌浩然耻笑,便将已到喉间的话咽了回去。但害怕被凌浩然发现其话只说了一半,便将头侧向一面佯装咳嗽来遮掩。
这一举动,虽然处理甚是巧妙,但终究没有逃过凌浩然的双眼,只见他眉睫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说风来的突兀,你这咳嗽我看来的更佳突兀吧,你要事先铺垫一番,然后在这样!”说话间将右手握拳挡在唇前,现场示范起来。
事已至此、裴渊庭只好扭回头来,尴尬地笑了笑。
可让他意外的是,凌浩然并没有因为他的回头而停下嘲讽,依旧在那里将身子躬成虾一般,剧烈地咳嗽着。
裴渊庭眉宇拧在一起满脸脸纠结,起初以为是在嘲讽调侃他,可是后来发现凌浩然厉害到几欲呕吐的地步,心中不免有点怀疑,作假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或许凌浩然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他犹豫不决是否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咳嗽声嘎然而止。
只见他眸中一片血红,脸色之苍白,丝毫不见平时神采,就好似一个常年累月被肺痨咳嗽所摧残的人一般。
裴渊庭神色一僵,小声试探道:“浩然,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休息一下。”
让人大跌眼睛的是,闻听到裴渊庭这般关心之语,刚才还一脸病怏怏的凌浩然,霎时间脸色骤变,咧着嘴笑道:“看到没,这才叫咳嗽!”
看着一脸狡黠之色的凌浩然,裴渊庭嘴角抽搐不止,朗声道:“你这不是胡闹吗?吓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怎么?”凌浩然歪着脑袋,侧眼瞟了一下裴渊庭,似笑非笑地说道:“若要让人相信,先要让自己相信。”
说罢便直起身来,收起刚才跳脱的神情,一脸肃穆地问道:“玩够了就说正事吧,刚才你说我错了,究竟是哪里错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有错在先,裴渊庭放下手中的茶盏,昂头正视着凌浩然,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说的是治好了他们的病!”
嘶…
凌浩然倒吸一口凉气,虽说他并不是用功之人,但是这些时日以来也学了不少东西,肾阴亏损之事,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治好的事情。
这个道理裴渊庭自然比他要清楚,可是竟然还说出这番话。惊骇之下,甚是迷惑,便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二人有方法可以在短时间治愈此病?”
“应该不会,”裴渊庭稍加思索便开口继续说道:“如果真有此法,你觉得二人只会小打小闹吗?要知道上了年岁的人都会出现此疾,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可是那些富豪乡绅达官贵人可不会乖乖地认输。”
说至这里轻笑一声,打趣道:“何况娇妻在旁,又有哪个男人能耐得住寂寞,你说是不是!”
此话虽然说的有些不堪入耳,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若不是为了那点男女之事,已经年逾半百之人,又为何时时想着纳妾之事。
凌浩然怔了一怔,刚欲张口,却被裴渊庭的一句喃喃自语打断,“你说当今的皇上,据传言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我瞎猜啊,你说如果皇帝如果知道姚炳坤夫妇有此良药,会不会顷刻就召入宫中。”
这话像是在喃喃自语,有像是在询问,凌浩然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又不是皇帝,我怎么知道!还有你妄议君非,是不是不想活了。”
“切,”裴渊庭抬手一样,不以为然地说道:“说的好像你没有想过当皇帝一般!”
夜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卷着烛火肆意摇摆。
凌浩然凝视着摇摆地火焰,怆然一笑道:“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