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来的甚是突兀,让原本各安心思的人俱是一愣,纷纷循声望去,只间在距离众人丈许开外之地竟然站着一人,
虽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是难以掩盖健壮的身型。见有眼神扫来,此人立马露出平和的微笑。虽在极力掩饰,但是依旧面露尴尬之色,甚至紧张地抿了抿嘴角。
“子琦!”裴渊庭惊呼一声,连忙迎了上去,人未至拳头已锤在了胸口,刚欲开口打趣一番,这两日一直在画舫逍遥快活都舍不得回来了。
但是突然意识到想到身后的白蔷薇乃是其指腹为婚的妻子,绝不能让她知道此事。
便将脸色一板,佯装生气的冷哼一声:“看你手脚俱全,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那为何让你送个药送了三天?你可知道这位白蔷薇姑娘等你等的好苦!”
这话乍一听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言辞冷冽责罚之意甚是明确,可是若知晓实情之人,一听便知道这乃是串供。
闻听此言,温子琦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本是聪明之人,就单凭刚才这一句便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说了,更何苦裴渊庭一直在对其使眼色,这如果看不出什么猫腻,不是脑子里有问题而是眼睛有问题了。
清风吹过,随意扎在头顶的头发,竟有一丝松散的迹象,温子琦双手高抬紧了一紧,口气颇为不悦地回道:“裴师兄,你还好意思说,你看我为了往回赶,这发带松了都来不及系。”
说着视线越过裴渊庭,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下不远处的二位陌生女子,便继续说道:“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在休想使唤我!谁爱去谁去,我反正是不会干这事,费力不讨好!”
说话间发带已系好,温子琦越过裴渊庭,径直来到凌浩然面前,咧嘴一笑道:“浩然兄弟,你也真是,发生这么大的实情,也不提起通知我,你让我怎么办!”
凌浩然闻听此言,愣了一愣,他焉能听不出这话是何意思,这分明是想让他说一说这个白蔷薇为何在等他。
“说来也是,你这家伙真不拿我们当兄弟!”凌浩然心领神会的一撇嘴,语气幽怨地说道:“你竟然有这么一个指腹为婚的娇妻,也不事先告知弟兄们一二!”
说着拿手微微一指白蔷薇接着说道:“人家白姑娘刚才可是说了,来此要与你完婚的!”
白蔷薇?指腹为婚?来此完婚?温子琦听闻此言,彻底怔在原地,十五年前全家惨遭不测,何来指腹为婚?
即使是有,那她是凭借什么确信自己就是当年的余孽呢?既然无法确信,那么此事就是试探,既然是试探,那也就是说这全部都是在演戏!
短短几个呼吸,温子琦便将此事前后脉络捋了一遍,既然知道这事是假的,那么她是听任于谁?究竟又是谁在背后要试探!
难道这个背后之人与控制陶天霍晓的是同一人,据陶天夫妇二人所述,去找他们的人确实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亦或是此女就是背后之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让他对这个白蔷薇警觉了起来。
心中既然已经知道这乃是有人在背后使招,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坦然之色,嘴角微微一撇,不以为然地说道:“浩然,瞎说八道也多少靠谱一点好不好!我怎么不知道有指腹为婚这一件事。”
这话看是在调侃,实则从侧面的告诉众人,此事因该是有人在无中生有。凌浩然听闻此言,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拿手一指白蔷薇。
一脸惊讶地说道:“白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位兄弟说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原以为白蔷薇会听过之后勃然大怒,可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是,她听了凌浩然这番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眉宇紧皱,轻咦一声道:“难道是我搞错了?”
在场众人听闻此言,俱都一愣,此等终生大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