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大步离开。
慕晚茶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端着水杯坐在床边的年轻女孩儿,一出口才发现嗓音哑的不像话,“沈灼?”
沈灼双手捧着透明的水杯,白净的小脸上是一抹小心翼翼,“婶婶,喝水。”
慕晚茶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撑着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接过她手里捧着的水杯,抿了几口,然后盯着面前的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灼坐在椅子上,姿势很乖巧,搁在膝上的手指相互拨弄着,微微低着头,“我过来找我的亲生父母。”
慕晚茶想了下昨晚见过的夜宴的服务生的衣服,“你在夜宴打工?”
沈灼点了点头。
慕晚茶捧着玻璃杯的手指摩挲着透明的杯壁,微哑的嗓音有种沉静的淡然,“你二叔知道吗?”
沈灼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晚茶微微蹙了细眉,“嗯?”
许是她的气质,原本差不了几岁的沈灼在慕晚茶面前总会有种面对长辈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她的声音小了一些,“二叔知道我回国,但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打工。”
慕晚茶听她这么说,便要去拿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跟沈大哥说一声。”
只是手指刚伸出去便被一只小手拦住了,她稍稍抬眸,便对上一双含着浓浓希冀的眼眸。
沈灼怯怯的看着她,她的脸蛋很小,尤其长发在头顶顶了一颗丸子,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青春和青涩。
“婶婶,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二叔?”她迟疑着说道,“二叔知道会打死我的。”
晚茶还是将手机握在了掌心,精致的脸庞有些苍白的羸弱,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声音语气里的气势,“既然知道你二叔会打死你,为什么还要去那里打工?”
夜宴作为南城顶级的娱乐场所,虽然没有一定身份是没办法进去的,但并不能剔除它鱼龙混杂的本质,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任谁也不会放心的。
沈灼低着头,没有说话。
晚茶的视线始终放在沈灼身上,她问,“你缺钱?”
沈灼依然不说话。
慕晚茶只当她默认了。
于是便将手机放在枕头旁,然后从桌上拎过自己的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辞掉夜宴的工作,我就答应不告诉沈大哥。”
沈灼倏地抬头看向病床个的女人,她素来惊艳的脸庞此刻很是苍白,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是如水般的淡然,但她还是从那淡然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
沈灼鼻子酸了酸,“婶婶,我有钱的,这钱还是给听离看病吧。”
慕晚茶将她的手拉过来,然后将卡放在了她的掌心里,嗓音里微微有些哑意,“你拿着,你不用操心听离,管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沈灼最终还是将银行卡握在了掌心,垂着的眼睑遮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住哪里?”
“还没找好住的地方,暂时住酒店。”
慕晚茶原本舒展的眉目瞬间又蹙了起来,低浅的嗓音里染着斥责的意味,“一个姑娘家,住酒店你也敢?胆子长毛了?”
沈灼被她微微拔高而显的恼怒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声辩解,“我住的是五星级的酒店,安全问题还是可以保证的。”
“谁能给你保证?”慕晚茶脸上净是冷凉的责备,“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灼垂着的眼睫眨了眨,轻声道,“婶婶突然回国,我以为是跟二叔吵架了,不太敢找你。”
病房里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良久,慕晚茶拾起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沈珩,你找个人去酒店把沈灼的东西收拾一下……”
她偏头看向沈灼,“哪个酒店?”
“悦冠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