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天气在沙发上滚一晚不算什么,但只要一想起这姑娘的沙发上之前放满了乱七八糟的衣服他身上就长毛。
简浮笙这才有些回神,忙不迭的应声,“哦哦。”
一边应着一边翻身从床上起来去衣柜里翻出来一床薄毯递了过去,“给你。”
一夜相安无事,但简浮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见季燃躺在沙发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是有多嫌弃她,还要把毯子铺在沙发上,然后才肯躺上去?
听见动静的少年微微睁开了眼睛,捏着眉心有些沙哑的道,“起来了?”
简浮笙轻轻哼了一声,抱着画板的手指紧了紧,“我去上课啦,你没事的话早点回去。”
说完没等他应声便匆匆走了出去。
晚上简浮笙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怔了一下,因为她看到沙发上懒洋洋的靠着一个眉目轻佻的少年,可不就是季燃。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你怎么还在?”
季燃挑起唇角,“不是你收留我的吗?为什么我不能在?”
简浮笙所认为的收留默认一个晚上,哪知和他口中的收留明显不是一个意思。
她对此很不满,“你今天必须走。”
她这么说季燃并没有拒绝,点头,“行,你的晚餐在厨房,自己吃。”
说完他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抚了抚身上些许的褶皱,“我先走了。”
房门被人打开再关上,公寓里安静下来,简浮笙后知后觉的跑到厨房,果然看见厨房里扣的整整齐齐的晚餐,不是西餐,而是地地道道的中餐,粥还在汤盅里,两个家常小菜,看上去卖相极好。
她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暖意,脑袋也跟着抽了一下,然后想也没想的转身跑了出去。
大门外,她一眼看见站在玉兰树下的少年,他身姿清瘦,头顶被巨大的花树笼罩出一片洁白的天空,肩头落英缤纷,侧眸微微挑唇,端的是俊美无双。
简浮笙的步子蓦然就慢了下来,心跳却怎么都慢不下来,她看见季燃转眸轻笑,像是在她心头烙下了经久不灭的痕迹。
她有些结巴的小声道,“你吃饭了吗?”
少年随意的往后倚在玉兰树粗壮的树干上,唇角噙着的笑意戏谑,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张狂,“这不是你不给吃么。”
简浮笙脸红了红,但还是鼓起勇气胡乱的道,“给你吃给你吃。”
季燃就这么住了进来,但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尤其是简浮笙马上要考试了,但她的文化课可不是科科挂红灯那么简单了,能有两位数她就谢天谢地了,教授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再考那么羞耻的分数坏他声誉挂科都是轻的,直接滚出学校。
于是简浮笙就开启了挑灯夜读的悲催生活。
季燃揉了揉发疼的嗓子,准备起来倒水的时候才发现简浮笙的卧室灯还亮着,隐约还能听见女孩儿嘟嘟囔囔背书的声音。
他拾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凌晨三点。
他去冰箱里取了牛奶出来,一杯加热,另一杯三口两口喝完之后,端着牛奶去敲了简浮笙的房门。
简浮笙背书背的脑子发懵,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听见敲门声眯着眼睛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女孩儿的眼睛亮了亮,声音里仿佛都被轻俏的雀跃占满,“给我的吗?”
季燃惜字如金的很,“嗯。”
简浮笙小心翼翼的捧着牛奶,眼睛里的迷糊悄然褪去,剩下的仿佛只有璀璨的星光,“谢谢。”
原本她以为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再次开口了,“在复习?”
“嗯,”说起学习她就一个脑袋两个大,“烦死了。”
季燃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接触这么久他算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