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几个医生检查顾微澜迷药摄入过多,又见她身上的那些痕迹以为是裴蕴衡的杰作,特地打电话报了警。
蹙着眉凝视着那几个警察,裴蕴衡没有解释,跟着他们去了警局。
宫黎赶往医院的时候没有看见裴蕴衡的身影,问了医生才知道他被警察带走了。
她暗道一声不好,拜托医生照看好顾微澜又急匆匆的赶往警察局。
警察局里,裴蕴衡坐在那间昏暗封闭的审判屋里,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的交叠搭在腹部,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不管警察问什么,裴蕴衡都无动于衷的坐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那几个警察看他身上的气质不同常人,就他这幅态度早就定罪了。
宫黎匆匆赶到的时候,裴蕴衡还在那间小屋子里坐着,周身散发着诡异的低气压,冻彻骨。
而另一边那位警察气呼呼的将手撑在长桌上,身体前倾着,鼻翼呼哧呼哧的颤动着,怒火不断燃烧。
好在宫黎及时打破了僵局,她将手机里的视频给警察看过了之后,警局那边才勉强答应放人。
裴蕴衡出来时,脸上毫无表情,清冷淡漠,路过宫黎的时候,开口问了一句,“她醒了吗?”
“还不知道。”话音刚落,两人非常默契的又马不停蹄赶往医院,那几个警察也已协助调查的由头一起跟着去了。
病房里,顾微澜正在打点滴,纤瘦的身体躺在那,要是不注意看的话,估计都看不出那里有个人的存在。
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顾微澜正好悠悠转醒,入目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微澜?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蕴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终于转醒了,那张冰冻的俊脸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焦急的探身想摸一摸顾微澜,却又无从下手,生怕弄疼了她。
顾微澜轻轻摇了摇头,眼珠一转看到那几个警察,七七八八的也明白了不少。
“我又被人陷害了吗?”顾微澜苦笑的扯了一下嘴皮子,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自嘲。
一旁的警察见状适时的走上前,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顾微澜听了之后,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轻声将她昏迷前的记忆叙说了一遍。
看她的口述与宫澜的视频吻合,那几个警察也明白了是一场误会,这才离开了。
警察走后,宫黎看了看那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扯了个借口离开了。
病房重归寂静,两人都缄默不语,一瞬间里面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最后还是裴蕴衡打破了僵局,“微澜,我真的很担心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再这么担心了吗?”
床上的人微微抿了抿唇,惨白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垂眸掩下眼底的那丝异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些人会那么大胆。”
想到这阵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顾微澜苍白的脸上也凝了一层冰霜,眼底的恨意浓烈肆意。
今天的那副场景再次浮现在裴蕴衡的眼前,他身上顿时散发出彻骨的寒意,犀利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药一般,“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背后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微澜藏在被子下面的玉手紧紧的拽成了一个拳头,她目光落在前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寒,“那些伤害我的人,我想亲自来。”
裴蕴衡看她这幅样子,心里的疼惜更加浓烈了几分,“是顾琳琳。”
顾微澜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并不意外,除了顾琳琳和林素素两人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陷害她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清冷高傲的脸上盛满了不屑,“有段日子冷静,顾琳琳的手段比之前好了一点了呢?真是期待她下次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