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宦不愧是老机关,他在司空谏与武鹏之间,游刃有余地保护着自己,尺度拿捏得是恰到好处。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某个场合司空谏不在,而只有军事主官武鹏,那么崔思宦便会趴在武鹏的耳朵上讲悄悄话,常令武鹏哈哈大笑。反之,他虽不会与政工主官司空谏讲悄悄话,但让外人看去,他对这位年轻的政委也是毕恭毕敬。
如果军政主官都在场的情况下,崔思宦则完全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可以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置身于事外,与这两位军政主官谁也不走近,更别提有讲悄悄话的举动了,他是能不说话就绝对不讲半句。
崔思宦知道自己不是司空谏的对手,但他确信,有一个人,如果能有机会,那么定会和司空谏一决高下,此人就是白展平。论工作能力,白展平绝不亚于司空谏;论笔上功夫,白展平同样与司空谏不相上下。白展平比司空谏差的有关键两点,一是学历,二是为人。
第一点,白展平学历不能与司空谏的脱产硕士研究生相较。第二点,白展平给人的感觉总是不真诚,很有城府,让人捉摸不透,这要是能遮住,不显出来也就罢了,可偏偏谁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而司空谏不同,总是给外人一种有修养,有学识的感觉,让他人不自觉的对其充满了信任感,再加上外形又好,更是占了高分。
崔思宦想将白展平推到前面,这样一来,自己就真正藏在了暗处,完全可以渔翁得利……
“崔主任,我是白展平,你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铃打断了崔思宦的心思,他接了起来,话机里传来白展平的声音。
“老白啊,刚才打了个电话,就是问问,你那里的试点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崔思宦问。
“一切按照政治部下发的计划进行,目前已经到了营政工主官交流讲课了,别说,效果真挺不错。”听得出,白展平很高兴,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就好,你们要及时将情况报上来,别等到试点工作结束后,再写什么总结材料,现在应该写的就着手办了,这也都进行两个多月了。”崔思宦提醒着。
“崔主任,你提醒的是,我下来就让武子文他们开始准备。”白展平答应着。
“武子文干的怎么样?”崔思宦问。
“不错,很稳,办事很靠谱,挺会做人,很多事根本不用我操心。”白展平回答。
“孟博新呢?”崔思宦又问。
“他呀?刚来机关,肯定很多情况不熟,但这小子就是聪明,再加上武子文很多事都亲自去教他,进入角色非常快。现在问他r团的干部情况,他是一门清,我在r团这么多年了,每个干部的自然情况,还没有他清楚,到底是研究生,脑袋瓜就是好使。”白展平用很是欣赏地说。
“还是那样的炮筒子脾气吗?”崔思宦接着问。
“这点还真的挺奇怪,自从到了机关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讲话办事的方法都变了很多。我在他的办公桌玻璃板下,看他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处事宜宽平,持身贵严厉’这句话。也不知他从哪里抄来的,我估计是这小子的座右铭。”白展平不知崔思宦为什么会关心起这些人来,但他也不好问,只能如实回答。
“那个王文明没有闹情绪吗?”崔思宦的继续问他所关心的问题。
“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他和武子文相处的非常好,过去王文明这个副主任就是个摆设,现在武子文和他经常在一起,很多工作,武子文都让他去抓。王文明的工作积极性很高,一点没有出现我们担心的问题。”白展平回答着,听得出,他很对新上任的政治处主任非常满意。
“那就好,老白,不瞒你讲,我特别担心这三个人,看来还都不错,这下我就放心了。”崔思宦也说的是真心话,r团的政治工作试点的成功与否?与他这个政治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