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小公子害的还不够多吗?若不是小公子内伤才愈,今日就怕得栽在这里了!而且,谁知道是不是他演的一出戏呢!否则那里怎么会没有阿信!"水媱没好气道。
&nt;还不是我救人心切,没有考虑周全,才害的他落了此番境地。阿水,莫要再说风凉话了,赶紧救人吧。"沈无双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便撕开了俞舍的上衣。
她将手颤抖的放在匕首处,心一横,便将匕首从胸口取出。
只是那利刃撕碎伤口的声音,听起来便觉得牙酸的疼。
但俞舍依然没有哼一声,若非他紧皱着颤抖的眉头,沈无双差点以为他死了。
水媱连忙将草药涂抹在伤口处,又撕了一块布,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包扎好了。但最要命的是,伤口已经感染,俞舍依然高烧不退。
&nt;若是就这样送回岁衍城,怕是要在马背上颠死了。"沈无双忧心忡忡。
到底也是个苦命之人。
&nt;那也是他死得其所。小公子,别怪阿水多嘴,只是阿水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般害你,你还救他。小公子你是有多少条命,才能去原谅他。"水媱愤然走开。
沈无双长叹一口气,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也站起身来,走到小溪边去打水喝。这荒郊野岭的,总得生点火取暖,但如今局势尚不明朗,沈无双也不敢暴露位置。
突然,马蹄声由远及近。听数量,足足有千人。
难不成是殷诏追来了?沈无双想不想便躲了起来。
她躲在灌木丛中,露出两只眼睛瞧着外面的马路。只见一个身着金甲的男人,骑马而来,他的身后,是无坚不摧的南朝士兵。
&nt;淳于睿!"沈无双欣喜的蹦了出来。
淳于睿急忙勒住马头,定睛一看,便见沈无双灰头土脸,唯有一排整齐的牙齿泛着光。
&nt;双!你没事吧?"淳于睿跳下马,走到沈无双面前,想搂住肩膀的手顿了顿,只是轻轻的拍了拍。
&nt;刚背俞舍背了太久,肩膀太痛了。我当然没事,我是谁啊?我的武功那么厉害,谁能伤的了我?"
沈无双冲淳于睿笑得可爱。
&nt;俞舍?殷诏的俞舍将军?"淳于睿蹙眉道。
很好,他又成功的抓住了重点。
&nt;他怎么和你在一起?"淳于睿愠怒道。
沈无双赶忙拍了拍淳于睿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我与他正巧在岁衍城遇见了,他说阿信被关押的地方布满了层层陷阱,我担心你和阿信,就过来了。"
&nt;首先,俞舍出现在岁衍城就不可取。其次,我率领了一万军队,你仅有一人,如何救得了我于水火?最后,看你如此狼狈,你们经历应该颇为曲折吧?依我看,应当是俞舍专门请君入瓮。"淳于睿眯着眼睛打量着沈无双,冷声道。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骗?
沈无双能感受到淳于睿的怒气,连声解释:"这俞舍虽然是殷诏的将军,但是他自己说了,他已经不再做殷诏的狗了。而且你不知道殷诏的将军怎么对他,还给他下了蛊,让他痛苦不堪。"
念及此,沈无双生气的环抱着胸。
这殷诏皇帝也太不是东西了,用了人还生了疑,疑心重就算了,还设计害他!这俞舍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