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便说“失陪一阵”的话。
怎知一去不复返。
甄言谦先察觉不对,生怕董五郎不知醉倒在何处,便也道了“失陪”想亲自去寻人,可他这主家却走不出阁楼了。
一个仆从,也不知何时就便腰悬长剑,拔剑出鞘威胁——甄郎留步,董四郎随我们来,否则你的堂弟恐怕性命不保!
这边水榭,起初的时候也是一片其乐融融,事实上的主家姜才人率先敬了众人一轮酒,也行起了骨牌令,因隔着远,是真没听见小郎君席面那厢先起了喧哗,直到有好些个“仆从”直闯进水榭,且个个都拔剑出鞘一脸的凶神恶煞。
最先惊惧的,便是闺秀们。
她们虽是分开另坐了一张大桌,却也就在此间水榭里,娇生惯养的姑娘家何曾见过这样的突然而又凶险的局面,多少个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同时也飞速起身往长辈们这席靠拢,春归倒还有闲心留意见,甄大姑娘没急着过来,却是扶了一把今日年纪最小的闺秀,直到这时这姑娘还没忘了身为主家的职责,也能称得上是临危不乱了。
小姜氏也被惊呆了,做为名义上的主家战战颤颤刚要发声质问,却被姜才人摁着她的手臂牢牢控制在座椅上,坐在姜才人另一侧的甄大嫂俨然也留意见姜才人的动作,眉头顿时紧蹙“姜才人,你想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于姜才人,她却嫣然一笑。
“各位夫人、娘子稍安勿躁。”
这回应也相当于没有回应,不过姜晚溪却根本不理会众人又惊又怒的注视,她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到春归身边“顾夫人,想要保住众位的性命,可全赖顾夫人配合了,未知顾夫人身上可有什么凭证,交赵都御过目即能确定是顾夫人独有?”
春归还没说话,不想站在她身后的兰心已然是勃然大怒,伸手就推了姜晚溪一把“恶妇你要做什么?!”
眼见着姜晚溪挨这一推险些摔倒,她身边的仆妇顿时大怒,先扶了一把姜晚溪,冷笑着“愣着干什么,便先拿赵姑娘祭剑!”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春归揉着手腕,也是浅笑嫣然“我虽不知姜才人有何目的,可你听清楚了,要害我赵家人,哪怕只是一奴一婢,都休想我还会听从你等摆布,且你秦王府的仆妇开口竟要害我二妹妹性命,让我如何相信你还能保证我等众人安全?你想让我
配合,就先惩罚这出口不逊的仆妇,否则,便是我等今日伏尸在这蓬莱阁中,你也休想让我屈服。”
“顾夫人这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也太浅薄……”
姜晚溪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个脆生生的耳光。
这回动手的人,却是她的堂妹小姜氏。
“阿姐,你骗我和顾夫人、易夫人诸位交好,骗我今日将她们邀来这处,原来就是利用我……你疯了么?你究竟想干什么?!有本事你就先杀了我,你……我只恨我瞎了眼不曾看清你的恶意……”
姜晚溪虽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侧过脸去,神情倒也不见恼怒,还哼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只道阿妹你淳朴,想不到你竟也能随机应变,在这样的情势下,你还想着择清自己择清你的夫家,不过阿妹,有什么用呢?我要是事成,你大可不用择清,我要是事败,你觉得你还能择清?”
却也是话锋一转,抬着下巴便嘱咐“仆从”“顾夫人说得我惩治冒犯赵二姑娘的下人她才愿意配合,为了殿下的大业,我愿意给顾夫人这颜面,杀了这仆妇!”
冷剑,随着一声令下立时洞穿了仆妇的胸膛。
兰心捂住眼睛下意识把面孔埋在了春归的怀里,春归耳边响起众多女眷惊呼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兰心的眼泪瞬间侵湿了她的衣衫,她安抚着兰心,扯下腰上的荷包丢给姜晚溪“拿去,里头有我一枚私印,印不离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