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给出态度了。
“呼!”
吴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当事人都不追究了,这事就算是了了。
“公子方才遇袭,因是心神未定,下官就不在这碍公子的眼了。”吴渊行了个拱手礼,“县衙里,还有那些贼人的手尾要处理,下官先去,蔡垣,”吴渊又朝着随从道,“你去寻一辆好马车,一会务必要将公子好生送回书院。”
蔡垣恭敬应下。
……
医馆门口,硕大的《济仁堂》牌匾下,什长不停的来回踱着小步,不时的回头,往医馆里瞅上几眼,心神不定。
蓦地,他眼神一亮。
“姐夫!”什长压低了声音喊道,趋步迎了上去,“怎么样了?那贵人可还在怪罪我?”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吴渊眉头蹙起,“怪你?”他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没一点分量,人家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能舍了些银钱就淌过这回,破财消灾,也算是个好结果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吴渊的脸上还是有肉痛闪过,檀香连着银钱,一共是三千多两啊,得,一任算是白干了。
“这么说,事情了了。”什长的眼神一亮,毫不在意吴渊言语中的呵斥,顿了顿,他声音里带着些小心,“那我的这差事……”
“对,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去守城门了。”吴渊道。
“为什么?”什长一下就急了,“不都已经没事了么,那城门油水多足啊,姐夫我……”
“要银子不要命了!”吴渊呵斥,那张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人家现在是把你忘了,你自己不想着赶紧夹好尾巴躲一边,还上杆子往上凑,是生怕人家想不起来你是吧,你要守城门,好,守去吧,等下次这小爷再入城一眼见着你……”
“别,别,”什长赶紧告饶,“姐夫,我这不是一时财迷心窍么,不守了,不守了。”
“哼!”
吴渊冷哼。
“那……”什长讨好的笑着,“姐夫,我也不能就这么闲着不是,您看,哪里还有缺,给我……”
“老周头上个月病了,衙门里还缺个班头,你先顶上吧。”吴渊道,他又看了什长一眼,摇了摇头,“要不是我那原配生不了崽,我怎么会纳了你姐,粘连上你这么腌臜玩意,甩都甩不脱!”
什长只是赔笑。
“你去,上死囚牢给我提十三个死囚,一会押到菜市口统统斩了,还有城门口那个,死了也给我拖回来,一块斩头,然后搁城门口全部挂上个三天!”
“是,大人。”
什长连声答应。
……
官道之上。
十几名兵卒护着一辆马车一辆牛车禹禹而行,金柱躺在牛车上,身下是一床崭新的被褥,他右腿笔直的绷着,十几根树枝绕着他的腿圈成一团,将断腿固定,他额头也缠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上半张脸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样子分外滑稽。
马车里,少年正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睛假寐,脸上是深深的疲倦。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看文基地,看书还可领现金!
一口硕大的梨木箱子靠在车厢的一侧。
吴渊给的两千八百两,连着马余援从那人尸体上搜出的二百两,三千两银子已经全换成了檀香,加上吴渊和银子一同送来的八盒,马余援原本买的十三盒,一共五十一盒檀香都装在这口箱子里。
好大一笔财富。
若是每夜只点一次的话,足够马余援用上半年多。
修行资粮一下便齐备了。
但马余援却丝毫都感觉不到高兴。
多久了?
整整十三年。
上一次体会死亡还是十三年前,在另一个时空,那时他还叫林峰,但那次是肌理畸变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