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人想欺负你?”许年安阴沉着脸,恨不得将那人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敢欺负他妹妹。
“应该是,不过……”
许年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形象,虽然她不丑,但也绝对没有让人疯狂的地步吧?
“你说,那人蒙着脸?”许年安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
许年华点头,下一刻,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看向许年安,说“二哥,会不会是因为我认识,所以在蒙着脸?”
“还有,那个人的声音,好像也特意的压低了。”许年华认真想起来,那个人的声音,确实像是怕被认出来,特意压低了。
蒙着脸,是不想让人知道,但这声音呢?
熟人?
许年华和许年安兄妹对视了一眼说“高建设!”
如果说她得罪了谁的话,也就是高建设了,之前高建设被许年安打了一顿,还有,钟娟一直误会,以为是她说了,才让他们被抓到的,钟娟嫁给了高建设,难免不会吹枕头风。
“走。”
许年安回到村里,直奔高家,得到高建设今天和钟娟回了钟娟外婆家,他蹙起了眉头。
“你找我家建设做什么,上回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就这么打我家建设,也太过份了。”
高妈一看到许年安,就生气。
自家儿子,她连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一下,却被许年安打了。
许年安才懒得理,转身就走了。
他想着,明天高建设总要回来的?
小妹刺伤了高建设的肚子,他只要掀开衣服,就能看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他就一辈子别回高家。
在许年华再三嘱咐下,和许年安统一口径,就说她是不心摔到手了,不严重。
实在是夏天,想藏都没法藏。
在外面,穿着长袖可以避太阳,但在家里,总是穿短袖的。
只是,手受伤了,做凉粉的事情,便全部都分给许年安。
“说吧,今天那个不怕疼的小姑娘,怎么进来的?”
晚饭的时候,杜昌喝着小酒,看着自家外孙,笑眯眯的询问着。
“树上掉下来的。”裴亦诚平日里话少。
“你怎么没把她赶走?”杜昌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家外孙,自腿伤之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从繁华的宁北省,到了高凉县,这么一个破落的县城。
自家外孙对什么都莫不关心的,更不喜欢别人打扰到他的清静,他在院子里特别喜欢看着柿子树,有时候闭着眼睛在柿子树下乘凉,有一次,隔壁的小陈,新买的球掉到他们院子里,他可是直接将人赶出去了。
而今天那个不怕疼的小姑娘,裴亦诚没赶人,也是让杜昌大为意外。
裴亦诚沉默了一下,才说“上回小宁也从树上掉下来。”
杜昌自动在脑海里补全了裴亦诚的话,想到了寒假的时候,裴亦宁过来,淘气的爬上树,想要拿鸟蛋,可,鸟蛋没拿着,自己从树上摔了下来。
裴亦宁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苦,当时就一直嚷着疼,还向裴亦诚撒了好久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