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空洞着,仿佛神魂出窍。
“啊?哦……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吴心悠挠挠头,完全想不起刚才自己再做什么。
苏月冷奇怪地看她。“你没事吧?最近好像总是出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叫良医师过来给你瞧瞧?”苏月冷叹了口气。“哎,要是这时候媚娘在就好了。”随时都能给人看病的毒圣,多好!
可这话听在吴心悠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思。
“为什么你总想着毒媚娘?我明明也是你朋友啊,而且就在你身边,还比她更早认识你,月冷你却那么偏心,太过分了!”
吴心悠嗖地一下站起身,闷头就冲出了院子。
苏月冷被吼了一通,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说错话了?”苏月冷看像惊雨。
“没有。”惊雨摇摇头,剪云倒是凑了上来。
“小姐您别多想,这吴家小姐最近邪乎得很,昨晚上奴婢还看见她站在门缝后头一直盯着院子里看,那眼睛黑洞洞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叫她也不理,像个幽灵!”
剪云说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还有好几回,她原本说要同我和甄嬷嬷一起绣荷包,话说到一半人就起身走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牵着一样。”
惊雨好笑。“还被线牵?你当是木偶?别是话本看多了!”
“你才话本看多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惊雨和剪云说没两句又满屋子打闹起来,苏月冷眉头紧锁望着吴心悠跑开的方向,很是担忧。
她不是没注意到近日来吴心悠的异样,可是她仔细观察过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只是人心变了?
那她应该做什么才能让吴心悠回归从前无忧无虑的状态呢?
这个问题,苏月冷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原定年底入京的吴邦,提前迁入了京城,府邸由楚梅洛帮忙落定,位置还算不错,就在西南大街上的一处宅子。
地方不算太大,但好在靠近皇子府,并且由三皇子亲自选址,说起来倍有面子。
得到消息的当天,吴心悠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也不常常走神了,心情大好的她又开始追着阿大阿二教武术。
苏月冷看她恢复正常,就将前段时日她的异样归结于太过于想家。
说起家人,她也有位“家人”要定期慰问慰问。
抱着白团一路走向青黛苑,越靠近,就越荒凉。
眼前的院落杂草丛生,早已没了往日的光辉。
秋风吹过,萧瑟又破败。
苏月冷眼眸暗了暗,并没有丝毫同情。
用咎由自取四个字来形容杨榕,再恰当不过。
“吱呀——”
推开房门,里头一股霉味传来。
自从杨榕偷汉子一事曝露后,青黛苑的下人就纷纷另谋出路去了别的院落谋事,而曾经是侯府中心命脉的青黛苑瞬间就成了众人避而远之的弃院。
唯独一人不离不弃。
“大小姐您来啦!”
没错,就是眼前一脸谄媚的王乌婆。
“哎哟您来怎么也不让人提前捎个话,老奴好准备准备。”
苏月冷扫了眼空荡荡的卧房,再看向榻上没了双臂,面如死灰的杨榕,笑笑。“你这还能准备成什么样?”
没理会王乌婆的讨好,苏月冷挥挥手,后头跟来的婢女们涌了进来。
“杨榕虽然与人苟且,但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有可能是我们侯府的,那这养胎的日子必然也不能太寒酸。”
“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杨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