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雪低低的说着，脖颈都低落到了桌下了。
似除了这句“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心绪比麻花还乱。
“原因？”秦琛声音冷了几分。
他在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想要发怒的脾气。
“我…“周晴雪张了张嘴，抬眸欲言又止的看着秦琛，“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秦琛嗤笑一声，“周晴雪，你是在耍我吗？我们都要订婚了，你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秦琛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晴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原因她真的难以启齿，难道要告诉秦琛她和他的舅舅生了个孩子？
原因还是五年前那个耻辱的夜晚！
在不知道暮辰逸的存在前，她或许可以自欺欺人的跟秦琛完成这场订婚宴。
可现在她知道了，她没有办法跨过心中那道坎。
她头垂的更低了，“放弃我吧。”
“放弃你？”秦琛放在桌子上的五指，紧握成了拳，“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特别像个傻子，就因为我爱你，我想娶你，所以我的尊严被你一次次的丢在地上。”
周晴雪闭着眼，她觉得她的心头有些疼，有些涩，还有一些疲惫……
现在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上你不惜再次离我而去？”他愤恨的看着她，“为了娶你，我都能接受你跟别人的孩子，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秦琛一句一句，一个字一个字扎在周晴雪的心口，她脸色苍白的一丝血丝都没有。
周晴雪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刽子手，无情，冷漠。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
“晴雪，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周晴雪的手突然被秦琛握住，她有些痛苦的挣扎，“秦琛，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无奈秦琛铁了心的要抓住她，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秦琛起身，猛地绕过桌子，紧挨着她挤到了一张椅子上。
周晴雪退缩在角落，巴掌大的小脸上浸出了一层薄汗，声音透着无力，“你抓痛我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秦琛放开了她的手，就往她嘴唇上吻去。
“啊…”周晴雪茫然的抬头，下一秒，到嘴的话就被咽了回去。
周晴雪震惊，随即愤怒的扭动着身子，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
“秦…唔…你…“
愤怒战胜了理智，这样的秦琛，周晴雪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慌了，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选在包厢。
“晴雪，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啪”一道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
秦琛偏了头，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周晴雪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复杂而悲愤地看着秦琛，“不要让我后悔认识你。”
说完，她抓起包，一把推开面前的秦琛，疾步出了包厢门。
关门声响起，秦琛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好似失去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
“晴雪，我的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