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看到安知瑶这么难受,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快的他抓不住那是什么感觉。
他一手扶着安知瑶,一手拿过床头柜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水杯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容澈轻抿一口,很烫,他耐着心吹凉。
“来喝水。”容澈扶着安知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水杯凑在她嘴边,一口一口喂着。
“这是哪?”安知瑶缓了一会儿,喉咙那股灼。热感才彻底消除。
安知瑶争眸打量一翻这个满是白色的房间,脑袋空白,这眼前的画面非常陌生,难道她又回到白云茫茫的天界了?
“医院。”容澈喂完水,拿过枕头放在安知瑶身后,随后才放开了她,帮她捏好被子。
安知瑶微愣,直到那张俊魅孤傲的脸在眼前放大时,她才陡然回神,惊恐的指着容澈,“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容家专属病房,我在这里很奇怪?”容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知瑶,在触及她眼眸里的惊吓时,心情骤然变得郁闷。
安知瑶垂眸,错开视线,惊讶的眸光不敢在落在容澈身上,自知直勾勾的盯着上司看很无理。
“老板你真是大好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安知瑶缩着身子,鼻子以下缩在被子里,独留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眸感激的看着容澈。
虽然不明白容澈为什么突然大发慈心的送她到医院,并且还让她住在他们家的病房里,但不管怎么样,道谢就对了。
“不客气。”容澈拉过一把靠椅坐下,姿态随性而慵懒,唇畔难得上挑带着狐狸般的狡猾,“药费我先交着,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
“啊?”安知瑶懵逼的张大小嘴,眼珠子溜溜转着打量着配套齐全的套间病房,住一天应该很贵吧?
“那个老板,这次住院我大概欠了你多少钱?”
容澈抿嘴凝睇着安知瑶,见她苍白着小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莫名的被愉悦了,刻意压着笑意,淡漠出声,“怕是你打一辈子的工都还不了。”
“这么多?”安知瑶骇怪,眼睛瞬间瞪的圆滚滚的,心里暗暗盘算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瑶池,这笔债怕是有的她还了。
“老板,我是得了什么病?”
安知瑶咬着下唇,心里无限悲哀,没想到在这人间,身无分文会过得这么艰难,而她只不过摘了两片莲花,便严重到需要住院,这凡人的身子也着实脆弱。
容澈微微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曲起手指在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深邃的瞳眸里满满当当是安知瑶。
“贫血。”淡漠的嗓音响起,容澈没有任何迟疑,接下蒲毓钟先前说的借口。
毕竟现在查不出安知瑶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不醒,容澈私心的没有向她说出实情。
然而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私心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