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的门异乎寻常的紧闭着,换做以往,蒲家正厅的门从来就没不会关上,从早到晚,一如既往。
今天竟然大门紧闭!
容澈心里一慌,直觉安知瑶已经遇到危险,想也不想,直接一脚就将门踹开。
正厅里,蒲毓钟正低声和安知瑶交代着一些关于吕文的事情,抬眼就看到自己心爱的门被踢开了,他眼睛一瞪,不悦极了。
“容澈,你做什么?”蒲毓钟瞪着罪魁祸首容澈,起身一个瞬间移动便站在了木门面前,上看下看,发现没有任何损害,才看看放心。
“啊澈,你知道这宅子一块砖一块瓦都是为师的心头宝贝,你怎么忍心如此伤害为师所爱之物?”
对于蒲毓钟的不依不饶,容澈不予理会,长腿一跨,两三步便走到了安知瑶面前,见她端坐在太师椅上惊讶地看着自己,他直接在她面前蹲下,将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过温柔的嗓音让安知瑶听着很不真实,她迟疑了下,摇摇头。
宽大的手覆盖在安知瑶的膝盖上揉了揉,抬头对上蒲毓钟一脸的看好戏,脸色一变,很不友好。
“老师,瑶儿是犯了什么错,需要你如此狠心对待她?”
“你的意思是我让这丫头跪进来的。”前一秒还准备看好戏的蒲毓钟,这一次不淡定了,这口黑锅砸下来,压的他措手不及。
“不是么?”疑问的话语是肯定的语气,容澈认定就是蒲毓钟给安知瑶小鞋穿,“老师我知道你现在找不到继承衣钵的心里着急,但这是你把气往安知瑶身上撒的理由么?”
蒲毓钟气的吹胡子瞪眼,愣是辩驳不了,他快步走到安知瑶面前,却被容澈给拦了下来,只能焦急地隔着中间的人看向安知瑶。
“瑶儿,你快点帮爸爸解释解释,这容澈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爸爸,你没做过你怎么就不直接说没有呢?”安知瑶看着蒲毓钟居然辩解不了,笑的合不拢嘴,这蒲道长有时候也挺傻的啊。
“也对。”蒲毓钟闻言,瞬间有了底气,挺直腰板,手背在身后,摆出了一副为人师长的威严来,“阿澈,这就是你和老师说话的态度么,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容澈侧身,不理会蒲毓钟,摆明了态度不相信他每一句话。
安知瑶看着蒲毓钟郁闷又气愤的模样不忍心看到他一把年纪还被误解,拉了拉容澈的袖子,“行了,是我犯了错,我怕爸爸不肯原谅我,所以我才自己想着跪进来求原谅的,是我自己的主意,与爸爸无关。”
“你做错了什么?”容澈垂眸,眉宇之间满是宠溺,看着那只拉着自己衣袖的白嫩小手,心软的一塌糊涂。
安知瑶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讲,为难的看向蒲毓钟,想了想,“很严重的错误,我忤逆了我爸爸,我觉得这很严重。”
“不能说?”容澈看出来了安知瑶话里有所隐瞒。
安知瑶手指揪了揪衣角,坚定的摇头,“不能说!”
容澈转身看向蒲毓钟,还没开头,蒲毓钟却是后腿两步,老当益壮地低吼,“你别看着我,我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