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清言并不知谢容华心中担忧,伸手去拿袖子中的平安符。但随着她的动作,宽大的衣袖滑落了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皓腕。
纤细的手腕上,一截红肿淤青十分刺眼!
谢容华堪堪回神,正好敏锐的注意到了那一截淤青红肿,紧张的抓住了谢清言的手腕,沉声问道“二姐姐,您这伤是怎么回事!是李晋文欺负你了?”
说到李晋文三个字的时候,谢容华语气中带着一丝凛冽杀意!如果真的是李晋文那厮做的,她绝对饶不了此人!
见谢容华语气不善,谢清言身边的丫鬟紫雁连忙解释道“六姑娘,您误会了,表少爷是位谦谦君子,素来对姑娘礼遇有加,怎会欺负姑娘呢。”
谢容华却冷笑了一声。
李晋文是表面上性格温和,素有才名,实则只不过是个伪君子!
前世谢清言便是被其温雅的外表所迷惑,下嫁给李晋文。可是二人成亲不到半年,李晋文便被一个青楼女子所蛊惑。
花重金为那女子赎身,金屋藏娇,将谢清言的嫁妆败的一干二净;又沉迷于赌博,把整个李家的家底都挥霍空了,这还不算,竟逼着谢清言找谢家拿银子。
谢清言虽性格纯善软懦,但却有骨气,怎么也不肯开这个口。李晋文却因此心怀恨意,在那青楼女子的挑拨下,对谢清言动起手来,将谢清言腹中怀的孩子直接打流产!
谢容华想到前世在李家见到谢清言的惨状,恨不得杀了李晋文,以及为虎作伥的李家众人。这一世,谢容华绝对不会让谢清言,再跳进李家那个火坑了!
谢容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思,方才沉声道“方才是我失态了。姐姐,你这手腕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清言眼神闪了闪,不肯说。
倒是一旁的紫雁解释道“姑娘的伤,是在玄都观为六姑娘求签的时候,被一个野蛮人抓的!”
“那野蛮人,还说自己是什么当朝大将军呢,分明是一个浪荡子罢了……”
紫雁十分愤愤不平道。
谢容华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思。薛将军……难道是前世那个在谢清言与李晋文和离之后,亲自登门求娶谢清言的大将军薛煜?
谢容华如此想着,道出了薛煜的名字……
“那野蛮人好像是说自己姓薛呢!”紫雁一脸惊讶的看着谢容华。
随即又道“不过……哪有大将军长他那样的,脸上还有那么长的一道疤。”
前世谢容华与薛煜有过数面之缘,他脸上,正有一道从战场上留下的伤疤!
谢清言闻言,笑着同谢容华解释道“应当是一场误会,从未听说过,邺城哪里有什么姓薛的将军。”
谢清言不知道,但谢容华清楚。那是因为,此时薛煜应当还驻守在西北边关,并未曾回邺城。谢清言身为闺阁女子,没听说过薛煜也正常。
按照谢容华前世的记忆,薛煜六月才回的邺城,怎么谢清言在这个时候,竟在玄都观遇到了他?
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容华眉心微拢。
“那个浪荡子满口胡言,要不是姑娘拦着,奴婢早让下人拿他去见官去了。”
“好了紫雁。”谢清言对在玄都观中的偶遇并没有放在心上,好脾气的笑了笑,柔声道“想来是那人一时情急,认错人罢了。你都从沂水到邺城骂了一路了,就消停会儿吧。”
“二姐姐,说不定你和他真的是旧相识呢。”谢容华按下心中百般思绪,含笑的看着谢清言,半真半假的打趣谢清言道。
谢清言是个老实人,哪里经的起谢容华如此打趣,红着脸道“容华你可不要胡说,我平日里不爱出门,怎会认识什么外男。”
听谢清言这般说,谢容华眼中闪过了一丝疑虑……心道前世那薛煜在谢清言和李晋文和离之后,亲自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