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墨很快走了。
我被人带到另一个地方看守所。
砸在陆书婉的花瓶上有属于我的指纹,作为受害者的书婉一直没醒来,所以,我只能被关起来。
我有动机,又有所谓的证物。
动机是,因为婚姻不如意,把仇恨发泄到丈夫的妹妹身上,合情合理。
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我知道自己不会被关太久,懒得打电话给我爸去折腾。
就老老实实呆在看守所。
人会在特别狼狈跟无助,茫然的时候,看清现实。
我的现实,就是看清陆书墨心里没有我。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当有人公事公办的说我可以走了时,我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自己可悲。
派出所里的一个小姑娘让我出去后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我想,大概是我这一身太过于狼狈不堪了,以致于一个外人都看不过眼。
又是一片白茫茫,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
我踩在雪地上,跟着那仅见的空旷,艰难的走。
陆书墨……。
心里,控制不住的叫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心底某个地方,鲜血淋漓。
听到汽车声越来越近,随即像停在我一侧,我听到有脚声向着我这边走来,一道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很确定,不是陆书墨。
他直接挡上前“哟呵,这不是林大小姐吗?”
声音充满戏谑。
我一怔,低头胡乱的把眼角的泪痕擦尽“你回来了?”
“林希然,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来人又问。
是啊,我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说话,只是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可他向来不是个轻易被人打发的。
我能听到他跟随的脚步声。
“池礼,有时间吗?”我索性停下来,面对他,声音不轻不重的问。
池礼是我弟弟林希宥的朋友,从小也是跟在我身后长大的邻家弟弟,因为我要嫁给陆书墨一事跟我闹翻,一气之下出了国。
池礼啧啧了两声。
这时,我听见另一辆车子的声音,很快,车里下来了人,脚步声停在我附近,声音公式化“太太,先生让我来接您。”
是陆书墨私人助理,宁祥。
正要说不需要麻烦。
宁祥补充道“先生在民政局等您。”
我好几秒才从震惊中回神,他迫不及待要跟我办最后的手续,将我林希然彻底剔除他生活。
“好。”我哑声回答。
池礼拽住我手“先回去收拾自己。”
是的,我被关在这里三天……,即使现在不是夏天,也能闻到身上股怪味,何况我被带来时,身上都沾着血。
“不用。”
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更好,永远记住自己什么模样。
池礼没再劝,我坐上了宁祥的车。
上一次跟宁祥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我为了表现自己是个贤妻,亲自送补汤去陆氏,再之后,是经常打电话给宁祥,查询陆书墨行踪。
自然,没有要到行踪。
现在回想,觉得自己特别的傻。
在民政局看到我时,陆书墨眉锋并拢。
我脸色苍白的扯了下唇。
民政局里没什么人,直接就到了我跟他,我就像瘟疫,陆书墨始终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把不好的东西沾染到他身上。
厌恶,不耐烦,冷漠……,是他对我不曾改变的态度。
“麻烦俩位签个名。”我刚接过文件,左手握笔,签下名字。
耳边纸张刷刷声蓦地一顿,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