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看向若习,似喃喃自语。
若习叹了口气,“爱情这个烦人的妖精太可怕了,你没做错什么,可能,也许只是伤了颗少男的心吧。”
“……”。
“唉,感情这事,我一个外人不知道怎么说,走吧,我们去吃午饭,吃火锅好不好?”
池礼最后那句话,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想到了我自己。
在追逐陆书墨的那些年好,那种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窒息感,心脏抽了下,我最终,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了喜欢我的人。
但我没有办法。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得到爱?
还是池礼那么干净纯粹的爱?
这种感觉,就该狠狠掐灭,不能让他抱有任何希望。
吃火锅,都是若习在说话,我兴致怏怏。
“看看,大家来看看,小三,这是小三啊,多不要脸得女人,明知道对方有老婆,还往他身上贴,是有多缺男人,就有多骚?”
我们坐的位置靠近大门,外面热话一字不漏热传来。
“还是江大出来的呢,在读研究生,就是研究怎么做鸡得吗?从下妈妈就叫我们不要插足别人的家庭,不要插足别人感情,你是没有妈妈吧。”
“姐,你还说对了,她就是没有妈妈,她是被人丢了的,可能知道将来是这样,所以才不要的。”
“这么死贴着崔烨,死贱人!连他结婚了都不放过。”
崔烨!
熟悉的名字,让我瞬间想到诸音韵。
我急忙走出去,看到卷曲在地上的女人,再看看将她围成一圈的几个女人,画面如此相似。
“音韵!”
“贱人还找帮手了!”短发女人手机摄像头立刻对着我,“一丘之貉咯,那个陆书墨的小三,果然小三只跟小三做朋友。”
“警察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句,她们一拥而散。
“音韵?”我在她身旁蹲下,闻到股血腥味。
“希然姐,能送我去医院吗?”诸音韵向我轻轻一笑,苟着的身体动了动,大腿上血迹一览无遗,“我怀孕了。”
“别怕,我们现在去医院。”
若习跑来跟我一起扶着诸音韵上了她的车,往医院开去。
“对不起,希然姐,我没有做到,我失言了。”
“别说话,保留体力吧。”诸音韵的肚子并不大,应该刚怀孕,想到前晚在酒吧里碰到的崔烨,高高在上,睥睨世界的姿态。
他是不可能娶音韵的。
甚至知道音韵怀孕,会比任何人都狠决,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告诉别人,希然姐。”
“好。”
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后,音韵被推往手术室。
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她没哭,没闹,表现得十分平静,进手术室前,还朝我淡淡一笑,示意我不用担心。
这个女孩,永远都是这么风轻云谈。
在最落魄,面临没有书读书,也同样如此。
我心疼这个她。
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她的遭遇。
走廊处有脚步声靠近,最后停在我身侧,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丝慌张,“她怎样?”
怎样?
崔烨是在开会时,收到秘书汇报关于这场闹剧的事,这是第几次了?他已经记不清,诸音韵从来不跟她谈及,他亦每次在事后,从秘书处得知。
手术室亮着红灯,四周静得可怕,崔烨拧眉,心头一股燥意压制不住。
“怎样你自己不会看?不认识字吗?”我愤愤不平道。
崔烨睨了眼我,一副懒得搭理我神态,想到音韵此刻在里面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