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渊这才松开了穆岑的手。
穆岑的手得到自由,一点都没没再看李时渊的意思,低头继续绣着自己的东西。
李时渊这才看向了绣布,微微挑眉“谁教你刺绣的?”
“不记得了。”穆岑头都没抬,“来来去去的绣娘太多了,早忘记了。”
李时渊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几眼,虽然男人不懂刺绣,但是也看的出精工走线的好坏,穆岑手中的才是上品,看着穆岑的动作,也绝非是只懂得皮毛。
李时渊安静了下“穆岑,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穆岑没理会。
那是本能对李时渊的警惕。
李时渊对于穆岑而言,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危险到你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不小心着了李时渊的道,把本来一些不应该说的事,却如实的告诉了李时渊。
所以保持缄默才是王道。
倒是李时渊没放过穆岑的意思“为人处世,游刃有余,还可以在穆王府这样几乎是侧妃说了算的地方,反败为胜。嗯?”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说不出是严厉还是戏谑“甚至现在还能装病骗过何御医?穆岑,你说是本王小看了你,还是你藏的深?”
穆岑没应声。
“何御医能是当今太医院之首,除去早就已经消失不见的鬼手外,何御医的医术无人能力,不妨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做到骗过何御医的?”
李时渊说完,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等着穆岑给自己答复。
穆岑手中的针顿了顿。
而后,那针就这么刺在了绣布上,穆岑抬眼看着李时渊,但是她并不曾起身,李时渊也不介意。
只是看着穆岑穿着单薄的衣衫,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李时渊的眉头拧了起来。
但很快,李时渊就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
穆岑倒是淡定的看着“四殿下,好奇心杀死猫,这个道理您不知道吗?”
“穆岑,合作之人,难道不应该坦诚一点?再说,本王也不是猫。”李时渊口气淡定。
穆岑轻笑一声“可能在民间野大了,总可以听到一些偏方,走一些旁门左道,毕竟高手在民间。何御医就算是太医院之首,就一定笃定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医者吗?可能民间一个野路子,都可以让何御医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