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了趟家,把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换洗衣服等收拾好,再贴了个门面转让的广告,摸摸索索搞了半天,才算完成。
看着郑红用一个编织袋就把所有家当装满,张宝不禁有些酸楚,姑姑的日子,过得真是太难,连个拉杆箱都没有。
于是,张宝开始履行对郑红的诺言他有钱!
先解决五脏庙的问题,两人来到乡上最豪华的离川乡范氏酒家,在这里点菜。
说来也是可怜,郑红是土生土长的离川乡人,却没有什么朋友,结婚后更是连原有朋友也渐渐疏远,谁叫她什么活动也不参加呢?
这下想找人说话,也是不成。
要说话,也是进货时跟摊贩,销货时跟顾客,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连个笑话都很少听到,表情也是越来越死板。
和张宝在一起,郑红感觉到久违的轻松,那是鸟儿打破鸟笼,能够自由飞行的轻松。
“张宝,没想到你在这里,能在这座下来共进午餐吗?”
张宝找了间包间,点了满桌子好菜,都是郑红平常吃不上的,并且都是双份,一份给郑红,另一份是他的,郑红肯定吃不完,剩下的就他包圆,不会浪费。
正因为张宝这种点菜法太另类,范氏酒家肯定得先满足他,以至于别桌上菜速度,明显受到影响。
这不,一名年轻女子,打听到原因后,知道这是上午在乡府大出“风头”的张宝,于是不请自来。
“你是?”
张宝不认识这个女人,虽说她长得还可以,但是对她什么底细都不清楚,张宝还是很谨慎的。
“我叫何贤敏,在乡招商办工作,是由大学生村官调过去的。”
何贤敏很热情,估计是看张宝年龄小,郑红一看又是个典型的乡下妇女,没有什么见识。
“当然可以坐下来!如果你想蹭饭的话,那么恭喜你了,没有问题。”
张宝心中一下警觉起来,该不会蔡雪梅没管住嘴巴,把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吧?
“张宝,早上你在乡府里面,好不威风,把乡里的面子都给扫了。薛乡监在县里得知此事,可没少骂娘,什么人都敢冲进乡府,还有没有点威严?可我看来,咱离川乡穷成这样,还要威严有啥用?”
何贤敏是年轻人,平时话挺多的,跟同事们挺聊得来的,不过,在领导面前,她可不敢放肆。
这会当着两个平民百姓的面,何贤敏说话就随意多了,没有什么顾忌。
张宝笑了笑,何贤敏长得天真,说话也天真,背后说领导,可是大忌讳。
“何小姐,我并不认为早上那事是耍威风,更不是扫乡府面子,仅仅就是为了给我姑讨个公道。不过,你说的没错,乡上穷成这样,还它娘的要威严,屁股露着腚,有什么威严可言?何小姐,当村官的补贴不高,乡里也不可能招来什么商,引来什么资,在招商办,只会是浪费青春。对了,你条件不错,怎么不想走出大山,窝在这旮旯?”
张宝说话也随意,村官是为了解决大学生就业难而搞的一项工程,能以低廉的价格,让一大批人有活干,大学生也能在基层工作中积累经验,以便为真正意义上的就业打好基础。
村官只是一个过度,张宝可不认为这能干一辈子,且不说经济上吃亏,单单学不致用,就是极大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