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脸色有些不自然,扫了一屋子的丫鬟小厮们一眼“你非要我说明白吗?”
苏洛抬眸,湛湛的目光看向她“儿媳的确是不懂,还请母亲明示!”
平宁郡主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模样“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便明说了,我可是听说,你昨日在宫内,跟福王殿下牵扯不清……”
这话一出,厅内顿时一寂。
紧接着,便是老夫人茶盏落地的啪嗒声,她转向平宁郡主“平宁,你在胡说什么呢?”
“母亲,儿媳没有胡说,儿媳也是今日恰好碰到了从前在宫内熟悉的嬷嬷,听她提起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事,这事关我们国公府的清誉,因此儿媳才将您也请了来!您想想吧,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苏洛怎么半夜里归家,无声无息的,殊儿怎么一早又去了大理寺?恐怕就是……”
早有嬷嬷将打碎的茶盏收走,老夫人知道平宁郡主是从宫内出来,如今还有些眼线,能探听到消息。
此刻见她言之凿凿,加上苏洛半夜归家的确是有些不寻常,而她此刻苍白的脸色,可以说是染了风寒,也可以说是心内惊惧忧思所致。
老夫人将视线落在苏洛脸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苏洛眸光微动,语气仍是不卑不亢的“不知那嬷嬷在宫内是做什么的,从哪里听得我跟福王殿下纠缠不清,昨夜的确有人误会了儿媳与福王殿下,不过最后误会被解开,其实是儿媳落了水,夫君一直与儿媳在一处,想必那嬷嬷并没有亲眼见到,只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平宁郡主咄咄逼人“那殊儿一早去大理寺难道不是为你活动吗?”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就算是犯了事,也讲究个体面,尤其苏洛又是女眷,当场可能不会被收押,事后再来细细算账。
这样的事,越国是出过好几桩的。
因此平宁郡主这么一说,老夫人和在场其他人心内才如此活泛。
苏洛茫然的摇摇头“儿媳不知道夫君去大理寺做什么,但此事的确与儿媳无关啊!”
平宁郡主还是不信,一脸的狐疑,想到今日那嬷嬷笃定的神情,就差直接说苏洛于福王殿下偷情。苏洛当时可是瞧着江殊好看,直接从大街上把人扛走的。
而这福王生的也是龙章凤姿的,也许苏洛这个水性杨花的,也想勾搭一二都说不定!
平宁郡主想到这,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她重重一拍桌案“苏洛,我给你坦白的机会,但你却一直巧舌如簧,不愿承认!你犯下这等大错,不思悔改,反而还要殊儿为你上下奔走,简直是丢进我国公府的颜面!你说,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洛抿了抿唇,对于死咬着不放的平宁郡主有些不耐烦“儿媳已经说过了,是母亲不信!”
“苏洛,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平宁郡主伸手指着苏洛,智建尔气得发颤“来人啊,家法伺候!你既然不说,就别怨母亲动手!”
青衣一直站在身后不言语,此刻脸色大变,马上扑到苏洛的身上“郡主万万使不得,咱们小姐风寒未愈,绝不能受刑啊!”
平宁郡主叹气“若是她主动交代,我又何尝想如此,她嘴这么硬,我只能想办法了!”
不过她说完这一句,很快又冷下脸色“你一个做奴婢的,没上没下,这是你说话的地方吗?既然你这么护着你的主子,那就连你一起罚!”
平宁郡主一个眼色,马上就有嬷嬷拿着刑具上前,龙行虎步的朝着苏洛和青衣的方向而来。
“咳咳咳……”苏洛胸腔之中气血翻涌,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她也不再掩饰自己眉眼里的厉色“母亲,捉贼还要拿赃,这就这样听信未加证实的传言,便要对儿媳动刑,这到哪里也说不过去吧?母亲这般急不可耐,是想着将儿媳弄伤后,要把纸坊又